魏勇站定,擺好架勢。
突然,兩人同時腳蹬地衝了上去,開始你來我往地過招。
魏勇能做到校尉的位置,自然不是草包,一拳帶風直擊麥冬的門麵。
麥冬身體後傾,上身近乎平行於地麵躲過了魏勇的攻擊,右手撐地防止自己跌落在地,一個用力,整個人翻轉,右腳抬起狠狠地踢向魏勇的腹部。
魏勇一時不察被麥冬踢中,力氣之大,他捂住腹部退後幾步才停下來。
大意了。
魏勇原本以為剛剛被這文官仆從扔出去隻是他天生神力,沒想到他原來武功如此之高,遠在自己之上。
要知道,他已參軍多年,當初也是那一年武舉人,沒想到此刻敗在了一個文官仆從手裏。
“承、”麥冬拱手行禮,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
魏勇有些不服氣,眉頭緊蹙,眼神惡狠狠地盯了麥冬一眼,抽出腰側佩劍便再次衝了上去。
麥冬有些無奈,本以為剛剛那一次交手,魏校尉就能識趣,然後他再說兩句好話,把責任攬過來,給他留足麵子就各自相安無事了。
他搖了搖頭便直起身來,站在遠處等待迎戰。
司徒靜嶸手裏還端著碗,看著魏勇這無賴行徑,怕徐青溪那邊會被傷到,剛動了動身體,便被一旁的廖青桐給摁住。
他轉頭看向廖青桐,隻見他微不可察地搖了下頭,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靜觀其變。
徐若堯身為暗衛營首領,給徐青溪挑的仆從絕對不會隻是簡單地侍候徐青溪。
見此情景,司徒靜嶸隨後端著碗大口吸溜著鹹粥,啃著手裏幹巴巴地幹糧,眼睛餘光時刻看著不遠處的激烈戰況。
“隊長,那個校尉又去找徐大人麻煩了,您不去幫幫忙嗎?”之前那個高個教頭捅咕了廖青桐一下,小聲開口說道。
“啊?我去了不就成了混戰了嗎?而且那個小廝也沒落下風。”廖青桐嘴裏還有沒咽下去的幹糧,喝了一口粥壓了壓,隨後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哦,也是,看著兩人身手都不差,還是別摻和了。聽徐大人命令吧。”高個教頭歇了那點幫忙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吃著飯。
雖說一開始徐青溪讓麥冬去打,但也隻是想著能速戰速決,沒想到這魏勇這麼玩不起,居然還拿兵器。
麥冬赤手空拳,現在隻能一點點地後退,手裏連根棍子都沒有,徐青溪著實是為他捏了把汗。
“少爺,別擔心,快結束了。”竹青將手裏的烤好的野雞一點點地切好放到他們帶了的瓷盤裏遞到徐青溪麵前。
“什麼?”徐青溪聽著竹青篤定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地將視線轉移到竹青麵上。
說話間,利劍掉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
徐青溪趕緊看向麥冬和魏勇兩人,隻見身形高大健壯的魏勇正身體後仰,脖頸處被身形纖細的麥冬抵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身穿甲胄的校尉被一個布衣在身的小廝鉗製在手中。
徐青溪沒能看到魏勇被擊敗的一幕,但是其他人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其他練武之人看來,徐青溪的小廝步伐輕盈,像是林間落葉一般,身體次次緊擦著魏勇的劍刃而過,看上去危險不已,但他表情淡然,是那樣的遊刃有餘。
反觀魏勇,就沒有徐青溪眼中的那般輕鬆,他死死地咬著牙關,麵皮崩的極緊,額頭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每一次都要成功,但每一次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