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一想,也是,便帶著徐若堯去了後廚,讓廚娘準備兩個孩子愛吃的菜,雖說她隻在私下去關心他,但是在廖家滅門之前,她作為小姨,還是很了解自己這個外甥的喜好。
她準備好午飯之後,來到書房前敲響房門。
“青桐,青溪,出來吃飯吧。”
徐母努力裝作無事的樣子,輕聲細語地叫兩人吃午飯。
但是她的聲音沙啞,出賣了她現在的狀態,怕是也哭了很久。
“母親。”
“小姨。”
徐青溪和廖青桐兩人打開房門,看到徐母,齊齊拱手行禮。
“哎,哎。”
她突然在講清大兒子身世之後麵對兩人,一時間有些無措,艱難地應了兩聲。
“母親,莫要多擔心了。雖說不是您的親生骨肉,但是多年的養育之恩,我們早已是親母子了。別多想,我永遠都是您的孩子,隻不過現在我是又多了一對父母,多了一對父母的寵愛。”
徐青溪看著母親搖搖欲墜的消瘦身形,心裏心疼。
他也有些愧疚,先是外任北境,後有身世之謎,身為人子,卻三番兩次地惹母親心緒不寧身體不康健。
“小姨,是我的錯,我沒想把他從您身邊搶走。”
現在廖青桐終於是可以用真正的稱呼來喚徐母,之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實在難受。
“我們都沒有錯,誰都有苦衷。我也希望可以盡早地抓到殺害姐姐姐夫以及廖家其他百餘口的凶手。”
徐母停下腳步,在徐青溪的攙扶下,努力打起精神,看著廖青桐,她的憤怒與恨一點都不比他少。
幾人來到膳廳,裏麵坐著徐若堯和司徒靜嶸,兩人隻是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
徐青漪和徐青瀚被雲芳帶著去了外麵醉仙居,兩人還小,家裏的事不宜讓他們知道。
“來了。”徐若堯看著走來的三人,說了一聲。
司徒靜嶸看著徐青溪的眼睛便知道,他肯定又哭了許久,早上剛敷過消了一些腫的眼睛,此刻狀態比之更甚。
站在膳廳中伺候用膳的婢女,上前一步,將準備好的井裏打來的冷水和布巾給送了過來,讓兩人敷一下眼睛消消腫。
用完午飯,幾人狀態都不是很好,疲憊的緊,尤其是徐母和徐青溪。
徐青溪和徐若堯扶著她回臥房服藥休息,之後徐青溪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廖青桐和司徒靜嶸去了徐家安排的客房,離徐青溪的院子很近,方便三人說話。
“這次青溪外任寧遠縣,聖上派你去跟著做教頭,讓我也一塊跟著去,保護你。”
廖青桐和司徒靜嶸在一處,便開始說正事。
“我知道,父皇已經告訴我了,而且還要我去徐叔那裏向他詢問關於暗樁的事情。”司徒靜嶸回複道,隻不過後麵那一句話說的時候壓低了聲音。
“師兄,青溪他……”
司徒靜嶸雖說已經知道這兩日發生的事情,但還是開口問了一嘴。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廖青桐大概猜到師弟已經從青溪那裏知曉這件事,點了點頭。
“難怪。”司徒靜嶸有震驚,但還是平靜地感慨一句。
難怪之前師兄那麼關注青溪,甚至於有些超出朋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