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手裏的魚湯都變得有些索然無味,甚至還有一些苦澀。
司徒靜嶸看著對方的焦躁,有些心痛,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放縱,這件事總是要麵對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炭爐裏的火漸漸熄滅,魚湯也跟隨著失了溫度,味道也不複剛開始的美味,船艙裏的氣氛也凝重起來。
司徒靜嶸看著眼前的人的失神,一時間也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他想要開口和他說要不緩兩天再說,這個莊子有很多有趣的地方,還有好看的風景,現在還是正值春天,景色正是好時候。
但是徐青溪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隻見徐青溪嘴角上揚,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隻不過裏麵夾雜了絲絲縷縷的難過,看得出來,他不想讓他擔心。
徐青溪笑著說道:“你說的對,總要聽一聽的,他們到現在才商量這件事,想來也是要將選擇權交給我。我不能辜負他們的好意。”
“走吧,我們回去休息。等明天再回徐府。”徐青溪將司徒靜嶸從座位上扯起來,讓他劃船回岸邊莊子。
“好。”司徒靜嶸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但是他感覺無論說什麼,都有些太寡味了。
兩人回到岸邊,並肩走在月下小路上。
“魚湯好喝,就是沒喝完,有些浪費。”徐青溪有些懊惱,因為自己,兩人都沒有好好享用那鍋魚湯。
“沒關係,以後再煮給你喝。”司徒靜嶸摸了摸他的頭。
但是徐青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畢竟他即將外任,在外任寧遠縣做官的幾年之內,怕是回京城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他身為皇室四殿下,進了朝堂肯定也沒有時間來給他煮魚湯了。
想到這,徐青溪感覺自己更難過了。
兩人回到莊子上,喚來幾個小廝,讓他們幫忙少了兩鍋熱水,讓兩人好好沐浴洗漱一番。
司徒靜嶸順便囑咐了其中一個小廝,讓他第二天去湖邊的船上,將那些餐具廚具清洗幹淨放好,以後還要用。
徐青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日清晨,司徒靜嶸早早地就起床來到院子裏鍛煉了一會兒。
因為手沒有帶自己的佩劍,便草草地打了一套拳,接著又去了廚房,看了看早上的餐飯。
他收拾好自己,先去了膳廳等徐青溪。
不一會兒,小廝剛剛把兩人的早飯端上桌,那邊徐青溪就打著嗬欠進了膳廳。
司徒靜嶸定睛一看,隻見徐青溪的兩隻漂亮的桃花眼腫的厲害,下麵還有明顯的黑眼圈。
“你這是……”
司徒靜嶸被他的慘狀嚇到了,讓他先坐下吃飯,又讓旁邊伺候的小廝打盆冷水,拿塊布巾過來。
“昨晚沒睡好。”徐青溪嗬欠連天,手裏拿著包子都找不到嘴巴。
司徒靜嶸接過浸濕的冷手帕,疊成長條敷到徐青溪的眼睛上,給他緩解一下。
吃好早飯司徒靜嶸和徐青溪又騎上馬,回了京城。
兩人來到徐府門前,徐青溪有些緊張,沒有讓司徒靜嶸離開,而是帶著他一塊進了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