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玨的正經不過眨眼間就破功,祝雲樂對他的裝模作樣十分不滿,忍不住給他拆了台。
“有話就說,不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
祝雲樂攥著酒杯,帶著些酒氣,臉對著司徒靜玨不滿地說道,此刻,祝雲樂哽咽抽泣得輕了些,難過傷心也消退了些,生氣占領情緒的上風。
“哎呀,能說不就說了嘛。”司徒靜玨打了個哈哈,起身朝門外走去,喊了一個小二哥兒過來,點了幾份雪梨銀耳甜湯讓他送過來。
“切,他肯定是不知道。”
祝雲樂輕笑一聲,酒意上頭,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說話也斷斷續續,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不過他都醉成這樣,還想把杯裏的酒喝掉。
“嗯?這杯子怎麼送不到嘴邊?”
司徒靜玨的手藏在桌子下麵把著他的胳膊肘,祝雲樂都沒能發覺,不過兩人沒有僵持太久,小二哥兒敲了敲包間門,端著甜湯走了進來。
“幾位,喝酒傷身,喝點甜湯,暖暖胃吧。”司徒靜玨將祝雲樂手裏的酒杯扣出來,把勺子塞給他。
“阿嶸,你二哥和雲樂這是什麼情況?”
從司徒靜玨和祝雲樂互相拆台開始,徐青溪、司徒靜嶸和廖青桐夫婦就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吃菜喝酒,然後看著他倆吵鬧。
“我也不清楚。”
司徒靜嶸喝著甜湯,他心裏的疑惑一點也不比徐青溪少,對眼前這一幕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祝雲樂拿著勺子,幾次想去舀那碗中的甜湯但都找不到碗,就在他耐心快要消失的時候,司徒靜玨握著他的手腕把勺子放到了碗中。
包間裏的其他四個人都要看呆了,一位皇子,在這兒伺候一個剛入仕途的少年郎,視線快要化作實質,投射在司徒靜玨的身上。
司徒靜玨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端起自己的甜湯,慢條斯理地一點點享用,期間還時不時關注一下祝雲樂,免得他睡過去,打翻碗,等祝雲樂不想繼續吃之後還給他把碗給放到一旁。
見司徒靜玨不搭理他們,徐青溪和司徒靜嶸不約而同地看向一旁也在注視那兩人的廖青桐,看看他知道什麼。
“咳,好像這幾天二殿下和祝小友一塊參加了幾個席麵,然後一來二去就熟了。好像二殿下還欠了人情?”
廖青桐輕咳一聲,把他知道的情況分享了出來。
就連一向知書達理的秦書穎都在這個時候,顧不得那些個禮節,湊在自己夫君臉旁,聽他說話。
四個人腦袋湊到一處,小聲地嘀嘀咕咕。
“嘖,我又沒聾,你們當我是死的嗎?”
司徒靜玨忍不住提醒了那四人一聲。
“咳。”徐青溪看向天花板。
司徒靜嶸摸了摸鼻尖,看著地名。
“夫君,嚐嚐這個。”秦書穎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到廖青桐碗中。
“謝謝夫人。”廖青桐吃肥肉會吐,哪怕是紅燒肉都不能勉強,但此刻也隻能強吃進嘴裏,他剛放到口中,便硬吞了下去。
廖青桐放到嘴裏的那一刻,秦書穎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給夫君夾得是一塊帶著肥肉的紅燒肉之後,但現在隻能看著他硬吃,看著自家夫君的表情,她都差點沒繃著。
在正主麵前聊人家,還被正主提醒,四個人各自找事情緩解一下尷尬。
“你們後麵可還有安排?若是有,你們先去吧,雲樂這邊有我照顧,待會兒就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