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青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今天中午挨手板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難過。
司徒靜嶸看著徐青溪在麥冬的攙扶下登進馬車,自己也跨上馬背,在前帶路,領著麥冬往京城裏有名的大藥房行進。
幾人到了藥房,也沒請其他的大夫,隻等著李大夫空閑下來,請她給抓了些補品。
兩人處理完事情,在藥房前別過,徐青溪與司徒靜嶸約好,日後等廖青桐空閑下來時三人再聚,司徒靜嶸欣然答應。
“走吧,回府。”
徐青溪興致不高,起先買零嘴糕點的樂趣也已經隨著知道廖青桐的情況而煙消雲散。
“少爺,您現在先別忙著傷心廖將軍的事情了,您先想想回家後怎麼和老爺交代您今天下午在國子監挨手板的事情吧!”
麥冬跟著徐青溪好幾年,對自家少爺想些什麼了解得十分清晰,開口打斷自家少爺替別人的傷心,還是先傷心傷心自己吧。
雖說老爺也不會對少爺怎麼樣,但好歹能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我需要向我爹交代什麼,錯又不在我,在賈子軒,誰讓他瞧不起我的,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臉笑話我。”
徐青溪強裝鎮定,注意力果然被麥冬帶跑,梗著脖子強硬地說出前麵的話,後麵這幾句有些不太好聽,也有損他的形象,含在嘴裏,模模糊糊地嘟囔出聲。
與徐青溪隻有一個門簾之隔的麥冬都沒有聽清他含糊地說些什麼,但是知道少爺沒那麼難過,也就沒有再去糾結自己少爺究竟說的什麼。
不過,他家少爺坐在馬車裏不傷心但是也緊張起來,下午挨罰,自己的錯要遠高於賈子軒。
這幾件事情放到一處,徐青溪更傷心了,傷心自己回家是不是又要挨罰,看了看已經紅腫有些消退的手掌,右手輕輕地在上麵按壓了一下,痛意也消減了一點,想來再多塗幾日,就可以恢複。
‘不愧是太醫,調製的藥膏都要比其他大夫強一些,等明天去國子監,給雲樂也塗一塗,他那個樣子,今晚怕是連飯都沒法吃。’
徐青溪放空腦袋,握著手裏的瓷瓶,心緒都不知道跑去哪裏,什麼事情都給想了一遍。
國子監離著徐府並不算很遠,但是兩人在路上多耽擱了一些,等回到徐府時,月亮已經爬上來。
“少爺。”
門口的小廝喊了一聲,等徐青溪下了馬車以後,將馬牽到馬廄喂草。
徐青溪帶著麥冬朝膳廳走去,廚娘早已做好晚飯,等徐青溪一家人享用。
等徐青溪淨手來膳廳時,徐家眾人早已落座,等徐青溪到齊開飯。
徐青溪默默地將左手放到腿上,企圖將其藏起來,以免家裏其他人輪番上陣來關心自己,追問自己的手是如何受傷的。
但是,老天爺沒有遂了他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