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若堯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拿什麼來補償,這十幾年的時間和親情是什麼都補償不了的,更何況,廖青桐也一定不會要。
徐若堯沒有頭緒,在書房裏轉了幾圈,離開書房回了臥房,想著找自己夫人和自己一起商量商量,拿個主意和章程出來。
徐若堯回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許子溱剛好安頓下小兒子,從小兒子的院子回到兩人的臥房。
許子溱接過徐若堯脫下的衣衫,看著徐若堯打理好自己後,便招呼等在外間的婢女進來將穿過的衣服和水給收拾出去。
等婢女都收拾好後,許子溱將其他下人都趕了出去,兩人才開口說話。
“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錢財不能彌補青桐,也彌補不了清溪,是該和青桐好好計劃一下,如何告訴清溪的身世了。”
許子溱看著因擔憂此事而疲憊的丈夫,自己也是心疼的不行,不隻是丈夫,清溪也是心疼的。
清溪是從剛降生不久就抱到徐家,放在自己懷裏撫養長大的,自己看青溪,是和清漪,清瀚是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這十五年裏酸甜苦辣都是有的,徐若堯有私心,自己又何嚐沒有呢?
她也希望徐青溪可以一輩子無憂無慮,徐家家大業大,哪怕徐青溪一事無成,徐家也是養的起的,更何況青溪聰明伶俐又有上進心。
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們沒有資格剝奪徐青溪知道自己身世的權利,更何況這關係到他的親生父母,關係到廖氏莊園那將近百口的人的性命,如此血海深仇,報或不報,選擇權都窩在廖青桐和徐青溪兄弟兩人的手中。
“等青桐的孩子降生,我們備份厚禮去祝賀一下,現在先好好休息,那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我看青桐那樣,也是不願現在說的,過年之後,清溪就要下場科舉了。”許子溱攬著徐若堯的肩膀,伸手拍了拍,安慰到。
“唉!”徐若堯把頭放在夫人的肩膀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呢,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街道上燈火通明,行人匆匆,或是回家與家人團聚,或是還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之中,燈謎,花燈,好不熱鬧。
廖青桐催促著車夫,繞了些遠路,但好在人少,馬兒可以跑的快一些,趕在宮門下鑰之前將司徒靜嶸送了回去。
回去時倒是沒了限製,馬兒慢悠悠地走在繁華的街上,一路平穩。
廖青桐坐在馬車裏,從懷中掏出其中的一個木匣子,將裏麵的長命鎖拿出來,接著馬車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的光亮,仔細地瞧了又瞧,心裏難受到不行。
自己這些年一直都在收集消息,十五年了,滅門之仇還沒報,弟弟也還沒有相認,但是答應了徐若堯的事情,不能出爾反爾,更何況清溪也麵臨著人生的重要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