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思考一夜的吹牛王慢慢睜開了雙眼,他好像明悟了某些道理,雙眼充滿了睿智的光明,但轉眼又消失了,這道理一時間說不清道不明,他知道,自己的性格發生了改變。
“吱吱~”木門被推開,初陽的餘輝灑進木屋,一個健壯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一手端著一碗粥,一手握著水壺,來到吹牛王身邊,吹牛王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這個男人,他的身體被擊打得粉碎,此時做任何一個動作都十分痛苦。
“我女兒心好,在山腳把你拖了回來,看樣子你摔得不清啊。”男人土裏土氣地說著,從衣服了將粥遞給吹牛王,吹牛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手動不了,顯然男人理解錯了,以為他不餓,把碗端起來,自己一口給幹了。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問。
吹牛王這次聰明了,他的眼睛瞄了瞄自己的嘴巴,然後搖搖頭。
“哦,你不能說話。”男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又問:“你的親人呢?”
吹牛王搖搖頭。
“既然這樣你就和我們住一起吧,但是你必須幹活,如果發現你有什麼不軌行為,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了!”男人象征性的按了按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吹牛王的眼睛裏充滿恐懼,男人見狀,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嚇到你了吧,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老實人,不會虧待你的。”
男人走後,吹牛王又恢複了平靜,與之前判若兩人,他怎麼做隻是不想引起男人的懷疑與警惕,為現在失去了吹牛能力的自己尋找一個安身之地,至於食物,他雖辟穀萬年,早已習慣了吸納宇宙能量,但飯不能不吃,否則還是會引起他人注意的。
此後每天早中晚,都是男人來送食物,並按時用木車拉著吹牛王去泡溫泉養傷,吹牛王表現得憨厚老實,男人看在眼裏,心裏十分高興。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吹牛王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除了說話以外,其他動作基本可以正常進行了,隻是這一個月他隻和那個男人打交道,也沒見過其他人,包括小女孩。
這一天,吹牛王早早起來,他快速理好衣物,雖破爛不堪,但十分幹淨整潔,還有種清新的鮮草味,這是男人妻子洗的,能看出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女人。
在那個月裏,吹牛王得知男人姓柳名草,柳草,妻子叫崔煙,他的女兒也就是小女孩叫柳如煙。
老柳和妻子才都三十來歲,如煙卻已經十二了,這是古代嘛,一家人生活幸福美滿,十分和睦。
這一天,吹牛王早早起來,打開木門,這個美麗的世界呈現在他的眼簾,一片片綠油油的田畝井然有序地排列著,遠處的河流邊三兩頭犛牛正啃食著青草,碧藍的天空萬裏無雲,農民們三兩成群地走向田地。
看著這些,吹牛王感受到一絲絲的寧靜。
天啊,地啊,大自然何其美好啊。
老柳走到吹牛王身邊,從背上取下一雙草鞋遞給吹牛王。
“我女兒編的,你看看合不合腳。”老柳羨慕地看向吹牛王,“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勤奮了,當初給我鞋的時候,我以為是給我的,感動了好一陣子啊!”
你以為的可多了,吹牛王苦笑,他以為那個小女孩把他忘了,原來這段時間在學編草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