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您進去過嗎?”老楊頭搖搖頭說:“金鎖關下魚龍鎖,魚龍鑰匙開金鎖;沒有魚龍鑰匙,誰也打不開金鎖關的大門,也就進不去地下的妖龍秘穴。”
我聽到這裏衝小賈使個眼色,看著他掏出了那個黃銅匣子,接過來輕輕啟開盒蓋放在桌上,對老楊頭說:“您說的魚龍鑰匙是不是這樣?”
盒蓋一打開,在手電光照耀下,兩隻魚眼寶石幻散出奪目光華,閃耀得滿室生輝。老楊頭大睜著雙眼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黃銅匣子和裏麵的一柄魚龍鑰匙,良久才顫著雙手捧起了魚龍鑰匙一邊撫mo著一邊喃喃自語:“六十多年了啊,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魚龍鑰匙,打不開金鎖關了呢。”兩行渾濁老淚不覺從他臉上潸然而下。
老楊頭好不容易才止住激動和感慨,抓著魚龍鑰匙問我們:“這把鑰匙你們是怎麼得到的?”
小賈就把他爸爸得到鑰匙的經曆講述了一遍,老楊頭點頭說道:“這就對了,金鎖關的開門鑰匙一共三把,帶走這把鑰匙的正是燃燈塔三教廟的大和尚,想不到他最終是在草原上坐化了,他也算不辱使命,使這把魚龍頭鑰匙又回到了燃燈塔下。”
大家正在議論和欣賞這把魚龍鑰匙,藏獒老黑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衝向門外的黑暗中。側耳一聽,外麵遠處似有人聲,並傳來骨頭被踩的吧吧斷裂聲,怎麼回事?老楊頭側耳聽著臉色一變說:“快關電筒肯定是那幾個人又回來了。”
大家剛剛關閉電筒隻留一把照亮,黑暗中已經遠遠傳來男人和女人混合在一起的驚恐怒吼、尖叫,中間還夾雜著混亂的腳步和老黑憤怒的咆哮。
老黑得手了!想到老黑凶猛勇武的可怕攻擊,和光頭、女翻譯、以及那兩個日本人在老黑麵前的驚恐狼狽樣狀,一抹笑容不覺掛上我的嘴角。
大家正準備一起衝出去協助老黑製服那幾個壞家夥,黑暗中伴隨著幾聲日語的吼叫呐喊,突然傳來“叭、叭”兩聲脆響,誰燃放了兩枚脆鞭炮一樣。
啊!他們手裏有槍!老黑要吃虧?!正想著,老黑已經一閃身早退回來了。
大家都是一陣緊張,老楊頭也是麵色一變,日本人過來的方向正好堵住我們回到地麵的來路。老楊頭略一思索咬了咬牙說道:“他媽的,小鬼子現在還敢帶著槍下到這裏開槍,老子也豁出去了,你們跟我走,咱們也拿槍去。”說著就拉住小梅往門外跑。
我們不暇多想,都緊跟在後一陣小跑。遠處的日本人大概剛才被老黑的突然襲擊嚇蒙了還沒緩過勁,並沒有緊隨著我們的屁股追過來。利用這個功夫,我們跟著老楊頭很快跑到一扇很大的半敞的鐵門前,老楊一頭紮了進去,門內是很寬的向下的台階通道,我們一會就跑到了底。這裏似乎是地下工事最底下的一層,通道上同樣也躺倒著白骨屍體,不過數量明顯沒有上一層多。
正在打著手電觀察環境,上一層的日本人已經發現我們了,居高臨下“砰!”“砰!”就是兩槍打來,子彈幾乎擦著頭皮飛過,我們急忙都跟著老楊頭向一邊跑去。
日本人在上麵嘰哩呱啦嚷著隨後追了過來,老楊頭跑得很快,我們幾乎都有點攆不上。拐過一個彎,又跑了一段,前麵出現幾扇畫著骷髏標誌的鐵門,老楊頭過去二話不說衝著頭一個鐵門“咣、咣”就是兩腳。
把門踹開進去一看,裏麵都是一堆堆的實驗器皿,牆壁處的架子上放著一個個的大玻璃瓶,裏麵浸泡著各種人體器官,這裏不是武器庫。
老楊頭看了一眼又往前跑,依法炮製踹開門一看,裏麵依然不是武器庫,而似乎是個藥品庫房,架子上擺著很多的針劑藥瓶之類。
老楊頭臉色鐵青,又把後麵幾扇門一一踹開,可惜都不是武器庫。直到最後一扇門前一看,這扇鐵門不象前麵的門隻是虛掩關閉,而是在門鼻上掛了大大的一柄鐵鎖,老楊頭氣喘籲籲的回頭問道:“誰有家夥打開它?”
幸好從地麵背下來的小鐵鎬還背在背包裏,急忙抽出來交給老楊頭,他接過來嘿了一聲,“哢啦”一下劈開鐵鎖門鼻。推門進去一看,裏麵空間很大,但還不是武器庫。
老楊頭懊悔地一拍大腿:“他奶奶的,跑錯方向了。”
後麵日本人已經追了過來,我們隻得一擁而入先躲進去再說。鐵門裏的房間內彌漫著怪異的味道,這間房子內布置不象其它房間,而是在寬敞的空間裏排放著一個個的水泥池子,盛滿了黑色粘稠的不明液體,裏麵似乎浸泡著什麼東西,匆忙間看不仔細。
大家急忙手裏都拿著家夥各找地方藏好,準備日本人進來後說不得隻有一擁而上和他們拚了。
我和醉眼看花低身伏在一個水泥池後麵,把折疊鏟給他,我拎著那把日本軍刀緊張得心裏砰砰亂跳。長這麼大沒傷過人,待會戰鬥的時候麵對壞蛋,拿著這把刀是應該劈呢?還是直接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