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閑的蛋疼的時候總會想一些過去的事情。
在看守所裏那幾個蛋疼的夜裏,我每每睡不著覺的時候總會想起一些故人。
當然,故人不止是故去的人,還有活著的人。
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小穎和李柔,因為我的不珍惜而失去的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特別是在最寂靜的夜裏被無盡的孤獨感包圍的時候,我甚至連做夢都會叫著她們的名字。
這些是maybe他們親耳聽到的。
我問,是叫李柔多一些還是叫小穎多一些。
他們便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這些事情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他們永遠不會懂我的苦楚,就好像我們永遠不會明白maybe為什麼一直不肯真心地向珊珊道歉一般。
我也明白有些東西有些人,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即使她回來。
她也不是當初的她,你也不會是當初的你了。
與其去挽回以美好開頭以傷感結束的感情,倒不如展開新的生活去追尋一段新的戀情。
因為結束過所以心裏早有了芥蒂,誰又能保證挽回之後不會又一次地以更傷感的方式結束呢?
這就是我知道小茜能找到小穎而我卻不去問小茜的原因。
這也是李柔就在我眼前而我卻從來沒有再去找過她的原因。
第一次失去了或許依然會是美好的,第二次就會讓人惡心了。
但是錢包我會一直留著,一直到老...
“想什麼呢?”原來車早就到目的地了,他們也都下了車,德誌見我沒動彈,於是回頭拍了我一下。
“還能想什麼呢?當然是女人啦!在裏麵呆那麼久,性壓抑該釋放釋放啦!”maybe****地看了我一眼,又開始抽起煙來了。
沒錯,我是想女人了。
“你個J8菊花又癢癢了是吧?是不是想咱宿舍的墩布了?”我跳下車踹了他一腳。
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就到了飯店,進了門我才突然發現,這間飯店就是郝健上次訂婚的那家。
地方是東子挑的,東子不知道這檔事。
可是老高和我們宿舍的都知道的,故地重遊,物是人非,別有一番傷感。
東子早就訂好了包間,大夥兒也都收拾起了傷感,搶著菜單開始點菜。
“如果郝健沒走的話,下下個禮拜四他就該結婚了。”正在抽煙的老高突然說道,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睛滑落。
我拿起我那電量不足的手機,翻了一下日曆。
是的,離郝健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本來非常吵鬧的包間因為這個話題突然間就安靜下來了,大難不死,我們都懷念起了那個讓我們又佩服又討厭的好兄弟。
點完菜抽煙的抽煙,給女朋友打電話報平安的報平安,氣氛有些沉悶。
德誌從出來到現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已經和女朋友通過五個電話了。
諾基亞的1100就是牛逼,進去是滿電,出來還有一半,我們的手機要是不關機早就沒電了。
菜喝酒陸陸續續地上來了,要的白酒。
第一杯我們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挨個和東子碰杯,我們之所以能這麼順利地出來真的要感謝他,如果沒有他,我們在裏麵遭罪不說,還不知等帶猴年馬月才有可能被放出來重新獲得自由。
第二杯我們一起敬的老高,謝謝這個好兄弟和東子一起幫助我們脫困。
後來我們才知道東子看我的那天老高也來了,隻不過一直在外麵等著,後來他說他和東子不怎麼熟,怕給東子添麻煩。
第三杯所有人一起敬我們大難不死重獲自由。
三杯酒過後剛上的三盤菜也光了...
填飽肚子喝過酒,大家話也都開始多了起來,maybe又開始對老高和東子吹起了牛逼,說自己在看守所裏的第一天就當上了抗把子,在裏麵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姑娘泡,如果不是我們拉著他他就不想出來了。
老高笑著問道:“那你在裏麵抽的煙肯定是好煙吧?綠鑽什麼的你肯定是不抽的!”
可能是好久沒喝酒的緣故,也或許是剛出來確實是太高興了,那天晚上每個人都喝了有八兩一斤的樣子,紙牌牙簽兒豹子什麼的能玩兒的遊戲都玩兒了。
我們聊了好多,也聊到了郝健,包括東子在內的哥兒幾個同時站了起來倒滿酒一起敬了郝健一杯。
說到那次事故大家心裏都非常沉痛,忘了是誰問了老高一句:“她媳婦兒呢?”
那麼好的姑娘,其實我也挺為這個擔心的。
老高點了一根煙,不知怎麼著的就嗆到了鼻子,被嗆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誰也搞不清他是被嗆的還是想郝健想的。
“她們家好像在北京開了個分公司,前陣子聽說她去北京了。”老高一邊擦眼淚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