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法寶的秘密(1 / 2)

雖然我擔心劉玉清家那個搖搖欲墜的土坯房容易被周胖子一屁崩倒,但我還是尾隨著劉玉清進了屋。

房子的門窗都敞開著,這在農村是司空見慣的。當然,劉玉清家窮得能把耗子餓死,哪個不開眼的賊會偷他啊。弄不好這個賊到他家良心發現,沒準還會給他留點錢。

房子是東北標本式的格局,一進門是廚房,門口就是鍋台,鍋裏擺著幾個黑乎乎的碗,蒼蠅在鍋台上開會。地上的柴火亂七八糟的,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鍋台旁邊是個門,但已經就剩個門框,穿過這個門就算是臥室了。

一鋪大炕緊貼在窗戶邊上,竹編的炕席如同斑禿一般,大部分已經破損,而且還被煙熏的和鄉巴佬蛋一個顏色。炕上也是亂七八糟的,一床被子鋪在一個角落。被子已經看不出顏色,而且有幾處破損,棉花已經露了出來。估計這個被至少蓋了幾十年了,棉花都已經硬了,放在那裏,無需動手自然而然地立了起來,看樣子子彈都打不穿。

炕的正中間擺著一個炕桌,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了,顏色早已經剝落,四個桌腳也已經破損了。在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個櫃子,也是老古董了,看樣子起碼有三五十年了,顏色也已經認不出來了。

地麵是土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了,或者他從來沒有清理過,反正烏七八糟的不知道都是什麼東西,已經與地麵沾到了一起,一腳下去,如同踩在海綿上一樣。

看著這個屋子,要不是劉玉清還站在我麵前,我真的懷疑這是個廢棄已久的房子。不過,一想到劉玉清是個老鰥夫,也就釋然了。但我心裏還暗自琢磨,這樣的屋子也有臉讓我進來。

周胖子的站在門口五官緊急集合,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來。我畢竟在農村長大,雖然他這屋子一般農村人家怎麼的也不至於這樣,但至少還沒有突破我心裏的承受能力。周胖子則不同,從小在城裏長大,要不是跟我在一起,估計他現在肯定懷疑自己是穿越了。

“你別進來,我們有話說!”劉玉清朝正在門口猶豫的周胖子擺了擺手。

“切,誰稀罕啊!”周胖子悻悻地走了,估計是回車上了。

“坐吧!”劉玉清說道。

我點了一根煙,原本不想抽,但這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煙的味道好歹也比它強啊。

用眼睛在屋子裏我掃了一圈,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丫的讓我坐哪啊?不過看他那麼大歲數了,我也不好意思挫他,畢竟長者為尊嘛,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雖然劉玉清給人的感覺有點倚老賣老,但樣子還是要裝裝,我便假惺惺地說:“不了,坐車坐了兩個多小時,屁股都木了。”

劉玉清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在被窩裏一頓翻。翻了半天,這廝竟然找出來一個手電,就是最老式,放最大號電池的那種,時間長了還會淌水的那種。

屋子裏雖然暗,但是大白天的也不至於打手電啊,而且手電那點光亮無濟於事,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廝拿手電要幹什麼。隻見劉玉清走到了櫃子前,將地上的兩塊木板掀開了。

對於劉玉清的舉動我沒有驚奇,這種東西是地窖,在老東北的農村很常見,幾乎每家都會有一個。一般來說長寬在一米左右,深度不一,但多數在一兩米左右,用途就是冬天的時候儲存點白菜、土豆啥的。

劉玉清下去大半天沒動靜,我開始有點擔心了,這老東西不會掛裏邊了吧。記得以前上化學課的時候,老師講過,二氧化碳密度比氧氣大,所以一般下地窖的時候先弄個蠟燭放下去看看,要是蠟燭滅了就證明二氧化碳含量太多,下去容易暈倒。想到此,我急忙走到了地窖口,如果這老東西掛在裏麵了,我就把板子蓋上,這也算安葬他了,這老東西黃泉路上也該感謝我。

走到地窖口我傻眼了,裏麵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看樣子這老雜毛家的地窖還挺深,也不知道他用來幹什麼的。我不禁懷疑這廝會不會是變態狂,他一個老鰥夫,不會拐騙一些女的到他這來,然後先那什麼再那什麼吧。想到此,我決定探究一下,要是真的,我就報警,沒準派出所還能給我點獎金呢。就算沒有,我也得弄明白老東西死沒死啊,死了我好把板子蓋上。

說幹就幹,但首要的問題是我得找個能照亮的家夥。他家唯一能照亮的估計就拿手電了,可這東西被那老雜毛拿走了,掃了一圈也沒找到能照亮的東西。我靈機一動,外麵不是有柴火嗎,點把火扔到裏麵不就能照亮了。我急忙到廚房拿了一把玉米葉子,站在地窖口點燃了往裏麵扔。與此同時,哎喲的一聲嚇了我一跳。隻見一個人頭正在地窖口,我著實嚇了一跳,幾乎條件反射般的一腳踢了過去。

“小王八羔子你要弄死你大爺啊!”地窖裏傳來了罵聲,我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人頭應該是劉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