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練武廳,袁承誌走上前悄聲對楊天說:“大哥,剛才青弟說溫前輩的拐杖裏藏有暗器。”楊天點了點頭,心道:這丫頭還真不錯。
這時,家丁進來點起數十支巨燭,照得明如白晝。溫家男女大都均會武藝,聽得老太爺要和前日來的客人比武,都擁到廳上來觀看,連小孩子也出來了。最後有個中年美婦和小菊一齊出來。青青搶過去叫了一聲:“媽!”那美婦滿臉愁容,白了青青一眼,顯得甚是不快。楊天一聽青青叫那美婦“媽”,知道她就是溫儀了。
楊天走上前,大叫道:“喂!五位,你們誰先來?”溫方山上前道:“好,讓我來領教你的高招!”說著,取出了他那柄裝有暗器的龍頭鋼杖,指著楊天的碧血劍道:“你出劍吧!”
楊天哈哈大笑,將劍一把丟給袁承誌,道:“敗你何需用我的寶劍?”說著,走到溫家的一個小孩身邊,隻見那小孩兒正在玩一把木劍,楊天蹲下身,說道:“小兄弟,你這把劍借給我用一下,好不好?”那小孩笑嘻嘻的將劍遞了給他。
溫方山見楊天竟用木劍和他打,顯然是瞧不起他,氣得手足發抖,仰天打個哈哈,說道:“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如此小覷老夫這柄龍頭鋼杖的,嘿嘿,今日倒還是初會。好吧,你有本事,用這木劍來削斷我的鋼杖吧。”話剛說完,拐杖橫轉,呼的一聲,朝楊天腰中橫掃而來。
楊天嘿嘿一笑,揮劍一檔,木劍和鐵杖就已相碰在了一起。溫方山立刻在杖上運足了內勁,想將木劍震斷。可是忽覺自身內力急瀉外泄,竟然收束不住。原來楊天吸星大法修為極深,不須肌膚相觸,隻要對方運勁攻來,內力便會通過兵刃而傳入他體內。
經此一嚇,溫方山忙將鐵杖移開,再也不敢讓它和木劍相交了。可它的鐵杖本就沉重,又不能和木劍接觸,才不過兩招便已大落下風。忽然楊天斜刺一劍,這一劍既快又狠,一把刺在溫方山的右肩上,溫方山隻覺右臂一疼,鐵杖頓時脫手,就連暗器也沒來得及用。而且若非楊天手上用的是木劍,他這條手臂已經廢了。
在場之人人人看的莫名其妙,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溫方山不用鐵杖去格打楊天的木劍。
溫方達走上前,悄聲對溫方山說:“三弟,你搞什麼鬼?怎麼不用兵刃抵禦?”溫方山說道:“大哥,這小子會妖法,我的鐵杖一碰到他的木劍,我的內力就莫名其妙的往他身上走。”溫方達一聽,眉頭緊鎖,心道:這小子用的什麼功夫?
這時,溫方施縱身而出,說道:“年輕人功夫不錯,來接接我的飛刀怎樣?”隨手解下腰中皮套,負在背上。他剛才聽到了溫方達的話,心道:看來這小子會邪法,一碰到他就會被他妖法所害。既然如此,那老子就用飛刀,看你小子怎麼辦!
楊天笑著說:“你個烏龜王八蛋想打車輪戰,好!小爺我就陪你過幾招。”溫方施一聽大怒,衝著楊天和袁承誌叫道:“你說我們會打車輪戰?那好,爺爺就先教訓教訓那姓袁的在來教訓你!喂!姓袁的小子,你先和爺爺過幾招吧!”袁承誌一聽,說:“剛才你們不是和我大哥說好隻比一場的嗎?”溫方施一聽笑道:“那好!金子你們拿走,那丫頭就留下吧!”說著,拍了拍雙手,廳外走過來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安小慧,被兩名大漢綁縛了押著,當是剛從翻板下麵的地窖被擒了上來。
楊天一見,對袁承誌說:“好!二弟,你就和這姓溫的比比吧!”袁承誌聽了,知道這一場是非比不可的了,當下抱拳道:“那晚輩得罪了。”
溫家眾人知道四老爺的飛刀勢頭勁急,捷如電閃,倏然便至。這少年如全數接住,倒也罷了,要是他閃避退讓,飛刀不生眼睛,那可誰也受不住他一刀。當下除了四老之外,餘人紛紛走出廳去,挨在門邊觀看。
接著,袁承誌便和溫方施比了起來,結果袁承誌將他的飛刀全接了下來。最後溫方施雙手齊施,六柄飛刀同時向對方要害處擲出,六刀剛出手,又是六刀齊飛,這是他平生絕技,功夫再好的人躲開了前麵六刀,決再躲不開後麵跟上的六刀。十二柄飛刀嗚嗚聲響,四麵八方的齊向袁承誌飛去。
隻見袁承誌雙手在空中一陣亂抓,右手六柄,左手六柄,十二柄飛刀盡數抓在手中,接著雙手對著兵器架連續揚了幾揚。刀槍架上本來明晃晃的插滿了刀槍矛戟,但見白光閃爍,槍頭矛梢,盡皆折斷,原來都被他用十二把飛刀斬斷了。飛刀餘勢不衰,插入了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