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驗過了屍體,現在又來驗,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
聽著這仵作囉囉嗦嗦的沒完沒了,蕭柔不禁白了一眼。
“你真煩人,難道你覺得尋找一個真相會比對死者不敬大嗎?況且死者已已,難道你還希望帶著對死者的悲憤追誰她嗎?”
蕭柔眼神示意了眼前的這個死者,眼皮跳了跳。
“老黃,今兒就全交給這位夫人來斷案了,你就多多協助夫人就是了。無需多言就是了。”縣官大人對著那名叫老黃的仵作說道。
“是……”
蕭柔兩三步的走到了死者麵前正準備解開死者的衣服,卻被李洛生給製止住了。
“幹什麼?”蕭柔不滿的說道。
“不能隨隨便便的摸屍體,你不知道你是孕婦嗎?早知道就不該帶你出來了。”李洛生一陣悔意的說道,卻不知道是因為心疼蕭柔。
“那倒是,不能隨意摸屍體。”看著一旁的仵作,仵作遞了個白色的手套過來,“你往常用的工具呢?”
看著眼前的仵作,二十年的經驗了,居然做事一點兒也不牢靠。或者對自己滿心懷疑?
額頭不禁皺了皺。
“對了……當時你去驗屍的時候有什麼情況嗎?”
“什麼情況?”顯然仵作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就是案發現場?當時是什麼情況?”蕭柔耐心的再次問道。
“這是當時記錄的筆記,全在這裏。”蘇大人將筆錄遞了上去。
“怎麼樣,怎樣?”圍觀的那幾個村名也等待著是否會有新的破綻。
“別打擾……”然後蕭柔細細的看著,心思不停的想著萬種可能。
“你確定你們去的時候,是第一案發現場?”
“是是是……”
“母親患有多年的肺癆病?”蕭柔念叨這一句,表示不理解,“這位死者生前患有肺癆是誰說的?”
蕭柔問著一旁的蘇縣官,“是誰?”
“回夫人的話,是家屬說的!”
“是嗎?”蕭柔的眼神落在最後一行,因病老死。
這與之前聽得傳聞完全不一樣!
果然,這裏麵大有文章!
蕭柔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在死者身上四處摸著。
“夫人,下官覺得這隻是一場簡單的病死案件,沒有什麼可找的地方。況且再過不久家屬便會回來,取回遺體的,還請夫人速度快點……”
“黃仵作,你認為呢?因病去世?”蕭柔看著仵作,“你下的結論,我可是不敢……”
“那夫人,你有何見教?”聽聞有質疑他專業問題的人,黃仵作,心中也多了些疑惑。
“你過來……”蕭柔指了指黃仵作道。
“你自己看看這人的臉色。自己動手摸摸……”果然,黃仵作一看心下了然。
“這傳說病死之人,麵色蠟黃,指甲變黑,還有腹部脹實。”蕭柔頓了頓,“你們看看她麵色逃潤,哪裏有一點兒病死的前兆嗎?”
“你說不是不是,黃仵作。”
“是是是……夫人講的果真是這樣的。”
“難道你們隻是因為別人的片麵之詞來定一個人的罪,豈不是害了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