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隻不過是突然收了銀子,張管事就察覺到自己有什麼問題。

不過,想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然,他怎麼能聯合那些管事貪墨下這麼多的銀子,還能成為他們的頭目。

“叫人好好注意著,這件事先不要傳進長壽堂,對了長壽堂最近的情況怎麼樣?”想到張氏,安清淺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長壽堂的那位,這兩天鬧得厲害,尤其是陳嬤嬤,幾乎每天都在院子裏大聲嚷嚷,還時不時地將那邊的丫鬟叫到一起訓話,囂張的厲害。”

提起長壽堂,撥雲撇撇嘴,十分鄙夷,那陳嬤嬤好歹也是跟老夫人身邊多年的人,竟然目光如此的短視。

還沒有絲毫的規矩,像是一個潑婦一般,看了叫人發笑。

“讓她鬧,飲食照舊,葷腥就不要送進去了,不過,這些年來,張氏和陳嬤嬤想必手中也攢下不少好東西,你叫下麵的人靈活一些,要是看到什麼珍貴的東西,也可以適當的收一下,換取一下她們想要的食物。”

“是,小姐,這個主意真妙。”撥雲嘿嘿一笑,歡快地轉身離開。

安清淺倒不是想要什麼銀子,隻是,她記得,張氏當初拿了她不少嫁妝,那些可都是好東西,她要想辦法將那些東西都拿回來。

屬於她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

很快就到了五月下旬,臨南侯依舊與往常一樣。

“小姐,老爺送來消息,說是還有十日,侯爺就回來了。”

安清淺正坐在院子裏修剪盆栽,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眼裏閃過殺意,很快又恢複平常。

“往後,就我們幾個的時候,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就好,不用叫什麼侯爺,他還不配這個稱呼。”

撥雲和鶯衣對視一眼,雖然心裏有些不理解,但還是應下。

薛萬弦是姑爺,是小姐的夫君,三年未見,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她們怎麼沒從小姐的臉上看到喜悅之情呢?

“長壽堂那邊的東西還剩下多少?”既然薛萬弦要回來了,安清淺也要收網了。

“小姐,奴婢昨日核對過嫁妝禮單,還有十幾樣東西,差不多就全部都拿回來了。”鶯衣接過安清淺手裏的剪刀。

“嗯,將薛萬弦回來的消息給長壽堂的人透露一下,盡量在薛萬弦回來之前,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回來。”

安清淺將剛剛剪下來的海棠花插在花瓶裏,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是。”鶯衣點頭。

“小姐,奴婢有一個問題。”看著安清淺麵色如常,一向歡脫的撥雲忍不住開口。

“什麼?”

“小姐,薛萬弦是您的夫君,三年未見,您聽到他要回來的消息,好像不是很開心啊。”撥雲小心地開口。

鶯衣也有很好奇,所以並未阻攔撥雲。

“這樁婚事本來就是皇上賜婚,我與他也不過是在婚前隻見過一麵,互不熟識,大婚當天,他連堂都沒有來得及拜就離開了,我有什麼好欣喜的?”

安清淺對薛萬弦隻有徹骨的恨意,她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欣喜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