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殺的……師父……師父……”晴羽失神地坐在地上，機械的重複。
怎麼會呢？那麼強大的師父，自己剛剛突破輪回有望衝擊神境，師父……就死了？還是慘死在他指導自己建成的機關室裏……那麼簡陋的機關，隻是你的玩具而已啊師父不是麼師父？！
“不是你？！師父死在你一手打造的機關室，除了你沒人進得去，還說不是你？！”來人狠狠吼道。
“是我的師父！不是你的！”晴羽咬牙，是她！是晴源！除了自己和師父，隻有晴源能隨意進出機關的控製室！
“你果然會是一切災禍的源頭，姐，不用這麼看我。你這麼強大，甚至是情山裏神級師父之下的第一人，為了一些事情殺死師父，是最有可能也最合理的，師父之死的解釋了。你看，你聽，所有的弟子，都因為師父的死，在瘋狂的喊著你的名字呢！“
”如果情山落到你的手上，師父的心血就會滅亡。“晴羽忽然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晴源。眼中的堅決和瘋狂讓晴源倒退一步。怎麼，難道她要殺了自己？！不！不可能！”我是你的妹妹。我們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你曾經……“
她頓住了。這個殺師滅姐的女孩頓住了。是啊，她曾經那麼的愛自己……”可你始終不是我姐姐。“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親姐姐報仇。
”你知道啦？“晴羽一笑，嫣然的顛倒眾生，”可我對你那麼好。晴羽，我隻是沒救過來而已，仇恨也要算在我身上麼？就算她是為我而死，我替她守了你十五年！十五年！“
”晴源，記得我的名字。“她夢囈般地說，”我叫蕪芫。諧音無緣，事實也證明了，我和所有人，都無緣。“
”我曾經……那麼疼你……哪怕你是想殺了我的人，又救了我的人，的妹妹。“
”我隻是，不想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而已。“
”那麼，“蕪芫笑得眉眼彎彎，”為了我另一個重要的親人，和被你傷害的悲哀，我們一起去死吧。“
”……“看著她因為自爆元神的準備而灰暗的眼睛，晴源忽然笑了。
你隻是悲哀而已，我卻是絕望和悔恨。我忽然發現自己不恨你啊，畢竟你溺愛我十五年。
我隻是，喪心病狂，天理不容的愛上了你。
那麼，我們一起去死吧。
悄無聲息的，整個情山上部，有過二人痕跡的地方，化為塵滓。
真高興呀……報了恩，還了債，安頓好了後事。走得真是，輕鬆呢。
蕪芫沒有聽見晴源最後的話。
睜眼。
“嗯…？“
奇怪啊……
正疑惑間，一女人進來，淺笑著道:“小芫醒了？快來吃飯吧。媽媽已經把你的活都幹完了，你吃完飯就去玩吧。”
你誰啊，我比你都大竟然要叫你媽?想是這樣想的，但嘴卻自己動了：“好的，媽媽。”
蕪芫連臉都抽搐了。忽然一陣頭暈，絲絲意識生生插進腦海，一感知，竟然是一些記憶。
*—我希望變強大—我希望殺掉那些欺負我們的人—我希望媽媽可以不再哭—我希望擺脫世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