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閑著無聊,數著地上的葉子。無奈地看了看叢原龍首,它在那打呼嚕。從開始見到它到現在,它最擅長的就是睡覺打呼嚕。我在想啊,它會說話多好?至少不會無聊到沒人說話。焰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見到。
這幾天也走得疲了,回到叢原靈獸的窩是因為安全起見,畢竟千華盞裏危機四伏。換了身衣裳覺得怪怪的,因為不曾穿過什麼古代的衣服,這是焰璃給的,說剛好合我身。長袍廣袖,類似漢服,米白色,看似是一種絲質的,穿著很舒服。我也歡喜,就是老感覺行動不便。
自顧地欣賞這身衣服,突前眼前似有五彩鳥飛過,以為是鸚鵡,追了出去看。
“我看你恢複得很好,還差一半就會完全恢複了。”說話的人是我在發現通魔經書的地方看到的那女子,她還依然撐著傘,即使沒下雨。
隻見她慢慢走到我跟前繼續說:“等恢複了所有,你也會記得你是誰了!”
“但有人說我的記憶不會成長。等到一些時機,我便會從這裏出去。”雖然有點恐慌,還是努力的說出來。我也不想我還有另一個身份。到底是我忘記了什麼。
“千楓說的麼?嗬嗬,隻要有我在她便不會得逞,因為我是你的師父。”那人看著我,最後幾個字慢慢加重了語氣。
我定定地看著她,不敢相信我還有個師父,不禁脫口而出:“憑什麼我要相信你。我都沒有過師父。”
“你的法力是我教的,與你與生俱來的自身法力相融,隻有我才能把你丟失的法力暫存封在通魔經書裏。”聽到這,我心下一驚。仍然不敢相信這與我有什麼關係?見我仍不說話,那人歎了口氣道:“等你恢複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也不想明白,我隻是想回到我的世界。”我對她說道。
“這就是你的世界。”似乎有什麼在凍結,一層層把我的希望變成冰塊。她那語氣那麼肯定。我也隻能默默看著她。
“現在隻是開始,以後你還有很多路,需要你自己走。”依然帶著歎息,但還是能感覺到她對我的關心,難道真是我的師父麼?我不禁這樣問自己。
天光日曬的,仍然感覺在這裏的萬般無聊,有事沒事叫著叢原靈獸帶我四處逛逛,也解去了我些許煩悶。
采了一些果子,備我晚上食用。進來的日子我都以這些果子為生。已經好久沒得吃肉了,特別想念在我原來的世界裏,天天跟著藍藍大塊吃肉的日子。
說起藍藍,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還有暮海。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那天不管誰把我的畫捧到天上去了,我也不出來寫生。
這下完了,後悔了,也不該拉著藍藍出來,讓她也受這份罪。捶胸頓足哀歎中。
今天依然風平浪靜,沒有怪獸出沒,我也放心了。晚上睡覺時一場滂潑大雨傾盤而下,涼快多了。
次日早上醒來,洞外邊滿地都是黑色的熔漿,天啊,這是什麼?難道昨晚下的是黑雨?趕緊拍醒叢原靈獸。
叢原靈獸起來聞了聞,又向一顆樹上望了望,我順著它的眼睛望上去,發現一人斜斜坐在樹叉上,心又“咯噔”一下:什麼時候來了個人?還一男的,不會又是什麼巫師啊雜七雜八的吧。
隻見那人似乎發現我在看他,微微轉過頭來,我不禁連蹦帶跳,不禁喜極而泣:那不是暮海麼?
看到暮海我興奮難掩,趕忙打招呼道:“暮海哥哥,你怎麼也到這裏了?我以為你們飛去哪了。”
那人笑了笑,從樹上飛了下來,我讚歎道:“哇,輕功了得,暮海哥哥你又是從哪裏學到的?”
走過去猛地一拍他的肩膀,他“哎唷”一聲矮了下身,表情痛苦扭曲了下說:“你不用使那麼大的勁呀,把你的手拿開。”怎麼說話的語氣一點不像暮海?難道我使得力太重了他有點生氣了?
隻見他整理了下剛被我拍的肩膀的那衣服褶皺,彈了彈上麵的灰塵又往那輕吹一口氣又彈了彈……。。
看他這一連串動作不免覺得他囉嗦還特愛幹淨了,最後我用嫌棄的語氣還酸溜溜地與他說:“喲喲,不就是打了下麼?又沒往上麵抹塊泥巴,不就是換了身好看的衣裳嗎?至於這麼寶貝麼?你看我也有的穿。”說完還在他跟前轉了一圈,女裝的比男裝好看多了。
暮海終於抬起頭,不再彈他的衣服,終於騰出時間來與我說話了,他直著腰板子道:“說什麼呢?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我今天特意換新的,哪知道那浪路那麼多,差點弄髒了我的衣服。還有,我可不是你說的什麼暮海啊!我有名字的,叫龍允!”
說來我真不信,哪有人還和別人長得一樣的,除了雙胞胎。我眯著眼睛圍著他轉了一圈,賊賊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不就是換了身皮麼?來到這裏沒多久就忘了自己姓啥名誰了?”平常我都不用這口氣和暮海說話的,都是畢恭畢敬,現在在這樣的怪地方好不容易見到,難免又漏出了我的本性,在藍藍麵前我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