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急匆匆進來一人,給小娃娃作了下輯,而後又像稟告了什麼,因為他是跑小娃娃耳根子邊說得。
那人下去,小娃娃轉過身來:“我叫焰璃,這是我的名字。父王叫我回去了,以後我再找你玩。”
沒等我客套的回句話,那叫焰璃的小娃娃“咻”地一下隱了身去,這叫“行天遁地”術麼?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巨人的肩膀上待著,一望過去晴天良好。什麼可怕的東西統統不見。
這裏有分白天黑夜,黑夜也能看到皎潔的月光。隻是腦門的疼痛又加了幾分。這樣的日子也感覺挺無聊的,還有那個小娃娃之後也沒出現過。
巨人帶我走過好多地方,很乖巧,但是沒聽他說過話。中間我有給他說,但也沒見他回答,好像沒聽見似的。
穿過一片平原,隻覺前邊走來了幾個巨人。不免懷疑這裏是不是巨人所在地。從沒見過如此陣勢,感覺自己就是一粒塵埃,渺小到不行。
隻見他們飛奔過這裏,這氣勢是要打架麼?果然,沒出我所料。背我的巨人把我放下藏在岩石背後的地方,一會就跑去扭打了起來。巨人的戰爭我不懂,我也隻能在旁邊揪心。
日頭落在樹杈上,已經在日落了,半邊斜陽,照地地麵有股淒涼。當背我的巨人對抗著他那麼多對手時,我看見他的身影在慢慢淡化,麵目痛苦猙獰。心裏很堵,總感覺不好。
一記重甩,巨人被打倒在地,也沒見他爬起來。最後一抹夕陽隱入山間,巨人的身形已經隱得看不見了,最後變成螢火光般,四散飛去。戰爭好像結束,那幾名巨人歸去。
急忙跑到巨人原來所在的地方,隻餘少許的熒光幕。平原空寂寂,一道響雷甩過來,伴著話語:“餘鹹已經替你受了一記。”
冷風拂過,天空好像一幕維帳,那些還沒完全散開的光幕,我看到有個巨人和一個小女孩,一起坐在山崖邊;轉頭再看另一方,巨人掉入深淵,小女孩不知在哪使得力,斬開麵目醜惡的怪物圍起的肉網,跳入深淵,拉起裏麵的巨人。
裏麵的小女孩,叫焰璃。就在不久前我見過她。沒有感到好奇原來巨人也曾經是焰璃的夥伴,然而現在他也是我的夥伴。
我默默從旁邊采了些小花,放在空地上。直到最後一抹光點散去。不顧黑暗繼續前行。
越過對麵的山川,走進叢林。很多野生果,趕緊摘下一頓飽。野鴉在樹枝上蹦來蹦去,完全不怕樹下還有個我。
前邊隱隱發著白光,一會又換成藍光。我從腳邊撿了塊石頭,慢慢挪過去。
草叢動了動,嚇得我趕緊砸了塊石頭過去。石頭又給彈回來,那邊發出“吱吱”的聲響。難道是老鼠?在我印象裏老鼠是這樣叫的。不免膽子大了起來,直著腰板走了過去。低頭一看,一隻眼睛,大大的眼睛,透過地麵,睜睜地看著我。嚇得過頭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叢原,過來,不許亂跑啊。”說話的是個小女孩聲,但尋不見人影,隻聽其聲。那叫叢原的是個長得像一條蛇,但頭上還有個尖尖角,不蛇也不龍的模樣。小女孩越叫它它越跑地快。最後還和小女孩躲起貓貓來,看來玩得很愉快。最後天上好像下雨了,那叫叢原的動物也跑去躲雨了,隻有我感覺涼颼颼的又暖暖的。
睜開眼,一條大大的舌頭往我這邊舔來。嚇得我跟抽了風一樣“噌噌”地蹦了起來。原來剛才是夢啊,那眼前這東西又是什麼?大大的腦袋,和蛇差不多,隻是略圓。眼睛也圓,額頭中間長著一根長長銀色尖尖角。和我夢裏夢到的差不多,隻是比那條要老那麼一點,那條可嫩了,估計是幼的。這條肯定已經成年。
定住氣完全不當它是個動物來問:“你是叢原的同類麼?”它歪著腦袋,定定地看我。
也對,它是動物,不會說話。問了也白問。它每個鱗片都是銀白色的,發出瑩瑩的白光。
“它叫叢原,裏拉族域的靈獸。”眼前閃現出個人影,一身墨衣,長長及地。眼睛溫柔的看著眼前的這頭靈獸。
看著眼熟,我問了下:“你是誰?”
“焰璃,你不認識我了?瀟瀟。”那女子轉過身,對我說道。
什麼?沒見過麵的日子也不長,怎麼突然長得那麼快,個頭和我一樣高,想想剛見麵時她還隻是到我腰間。
“我記得焰璃還很小,雖然她有八百歲,但個頭才到我這裏。”說著我就著自己的腰比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