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竹見清君離開那裏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我是因為一直想著修遙仙尊之事,而他大概是也沒什麼好對我說的。
不過沒多久,這種沉默就被打破了。
“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在心疼修遙仙尊?”
我和竹見清君居然同時開口。
“不……”我趕緊先道,“心疼說不上,隻是有些感慨。”
雖然不知道為何竹見清君會這樣認為,但是我剛剛才擺脫一樁同他的謠言,現在可不想又和修遙仙尊多了什麼不明不白的關係。
“嗯。”竹見清君聲音居然微微上揚,竟似有些開心的樣子,不過他向來都皺眉,聲音也是沒甚歡喜的意味,仿佛眾人都欠了他許多銀子似的,想來剛剛大抵是我聽錯。
不過下一秒他的聲音果然還是那樣的四平八穩:“不知道,隨意走走吧。你想進哪裏說一聲便是。”
“好。”我點了點頭,四處打量著。
我同竹見清君緩慢地前行,中途亦有看見各種顏色的光亮,不過我都沒提出要看。說老實話,我似乎缺少大眾慣有的窺私癖。倒不是說我有多高尚,隻是太懶了吧,何況自己的事都無法全部做好,還理會別人的事做什麼呢?
我跟他就這樣走著,直到我看見那束大紅色的光亮。
那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我完全措手不及。
隻是輕輕的一瞥,就感覺目光被完全被吸引住了,整個人都無法動彈。甚至可以感覺到心髒都開始劇烈的跳動。
一種完全陌生而又奇異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腦膜,幾乎是不經思考的,我伸手去捏那束紅光。
“那個不行!”
同時,竹見清君的聲音響起。
可是終究是晚了一步,我的手已經碰到了那束紅光。不過接下來我立馬就被彈開了,狹隘的過道中,我直接被甩到了牆壁上,背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然後竹見清君接住了我。
雖然背部已經疼的快不行了,可是我居然還是隻想要靠近那道紅色的火光。想靠近一點,再一點。
“那裏不能過去!”竹見清君按住我的手,“這皓水牢裏,還是有些地方是我們無法進去的。比如這間牢房,隻有天帝可以進去,你可以看到那紅光之上有隱隱的記號……”
我能夠聽見,卻根本無法理會。
“我想要進去……”我強撐著開口。
隻是說完之後,我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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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場大夢。
不過在夢裏,我一直是個旁觀者,而故事的主角是一個紅衣戎裝女子。對,就是讓我飛升的,和荷隱有幾分相似的那個女子。
她依舊是一身紅衣,不過並非戎裝,而是很普通的天庭女子裝束,她穿著這個,雖不及戎裝著身時英氣十足,卻也是眉目如畫,叫人挪不開眼。
我夢到她第一次打仗,險些喪命,戰勝之後卻像沒事人一樣眉開眼笑的樣子。
我夢到她第二次打仗,沉著冷靜,一舉攻破敵軍,被封為戰神,然後麵若春風地唱著勝歌的模樣。
還有最後一次,她打了勝仗,卻無法保持性命,用最後的力氣瞬間移動到小華山,往我身上滴了兩滴血然後倒地不起的結局。
戰戰戰。
這個女子的一身,似乎充滿了戰爭。我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如此,是否對戰神的稱號感到榮幸。因為我隻是以一個旁人的視角快速地觀看著這一切的,我無從揣測她的想法,更無法從她的角度思考。
我所夢到的,隻是她打仗的模樣,關於她平日生活的,我一次也未見著。不過好像,我看到了應鍾仙尊的身影。
隻是很淡,很快的一下下子。好似攻無不克的戰神在看見他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屬於女子的表情。但是具體的,我也沒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