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普天之下,絕對沒有人可以擋得住這十五人的聯手一擊,至於先前那一仗,李雪風不過是攻其不備,根本不能跟現在的情況相提並論。
這時候,可以看到趙白鴿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可惜的是,他未免得意得太早了。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再次有不速之客從天而降,投入一觸即發的對峙中。
“大家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看到眼前這個人,在場的人固然麵麵相覷,而丐幫的弟子更是紛紛變色,因為出現的不是別人,赫然就是丐幫的幫主風行天下。
但風行天下不是已經死了嗎?眼前的人,不會又是別人假扮的吧?
現在大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有拭目以待,靜觀事情的變化。
隻見風行天下一步一步地逼近趙白鴿,雙眼仿佛有火花迸射,道:“趙白鴿趙莊主,你一定沒有想到風某還有命活著逃出你的‘賞梅山莊’吧?”
趙白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厲聲道:“風幫主早就死了,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假扮風幫主?滿口胡言亂語,是何居心?”
風行天下冷冷道:“風某行不改姓名,坐不改姓,從來不喜歡藏頭露尾,哪像趙莊主滿口仁義道德,暗底裏男盜女娼,做的盡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白鴿麵不改色,道:“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我趙白鴿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是自問生平所作所為,從來沒有不可對人言的。”
風行天下冷笑一聲,道:“好光明!好堂皇!果然不愧‘仁義無雙’的名聲,看來風某無論說什麼,趙莊主都不會承認的,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隻見趙白鴿臉色肅然,正色道:“是非自有公論,公道自在人心。”
風行天下冷冷道:“說得好極了,風某這裏有一些從‘賞梅山莊’帶出來的東西,隻要大家看看這些東西,就可以知道這位趙莊主是什麼人了。”
趙白鴿臉上露出不屑之色,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待到他看到風行天下拿出來的東西,立刻臉色如土,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對方所掌握的證據,就是他與哥舒遮天的書信。
看到這些書信,大家方才看清楚趙白鴿的真麵目;看到這些書信,大家方才相信風行天下的話;看到這些書信,大家方才不再懷疑李雪風的身份。
“風幫主,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這是每個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當下隻聽見風行天下道:“當日風某為解不開這叛逆打下萬丈懸涯,無意中為趙白鴿所救,不想他就此要挾解不開為其所用,而風某若非有人相救,此刻還留在‘賞梅山莊’的地牢中做客。”
李雪風突然心念一動,道:“請問風幫主,不知道是何人所救?”
風行天下道:“是一個黑衣蒙麵的人,是他叫我趕到黃山上助李公子一臂之力,共同對付趙白鴿的,不知道李公子可認得此人?”
李雪風立刻想起那個救他脫困的黑衣蒙麵人,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在下也是承蒙此人相救,方才逃脫趙莊主的毒手。”
這究竟是什麼人呢?
他既然是葉孤傲的仇人,又為什麼反過來幫助仇人弟子呢?
李雪風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若非對方再次出手相助,此刻隻怕難免死在趙白鴿的借刀殺人之下。
現在是證據確鑿,當下隻聽見風行天下厲聲道:“趙白鴿,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趙白鴿畢竟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淡淡一笑,道:“大家各為其主,立場不同,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就此別過,但願後會有期。”
風行天下冷冷道:“趙白鴿,你沽名釣譽,欺騙天下英雄,難道就想這樣離開這裏嗎?”
趙白鴿道:“你們想留下老夫?”
風行天下道:“你認為你走得了麼?”
趙白鴿突然後退兩步,拿出方才插在胸膛上麵的小鐵劍,高高舉了起來,大喝道“盟主鐵劍在此,誰敢動我!”
——鐵劍一出,十六聯盟主弟子不得有違!
這是“十六聯盟”的盟主信物,見劍就如見人,代表著盟主至高無上的權威,隻要鐵劍所到之處,“十六聯盟”的弟子莫敢不從。
現在大家隻有眼睜睜地看著趙白鴿離開,但突然眼前人影一閃,隻見李雪風飛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趙白鴿臉色一變,大聲喝道:“李雪風,你想抗命嗎?還不給我讓開?”
李雪風淡淡道:“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活人豈可拘束於死禮乎?”
趙白鴿勉強一笑,道:“鐵劍一出,‘十六聯盟’弟子不得有違,今日若是壞了規矩,豈非威信無存?日後還拿什麼號令門下的人?”
李雪風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但嫂溺之,叔應施以援手,可見事出非常,權宜變通仍是古之明訓,更何況在下並非是‘十六聯盟’的弟子。”
說到最後一個字,他已經出手,別人隻見眼前人影一閃,趙白鴿掌中的小鐵劍已到子李雪風的手裏,跟著劍光再閃,劍尖就指著趙白鴿的喉嚨。
這已是李雪風第二次從趙白鴿手中奪劍了,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對方依然沒有閃避招架的餘地。
“好快的劍法!好快的出手!”
就在眾人采聲如雷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中。
然後大家就看見有一個人,踏著石階,一步一步地登上石台。
這又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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