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再好的耐性,此時說了半天也有些光火了。要是旁人,早就讓人叉了出去,隻是眼前這個譚嗣同雖然透著些書生氣,卻不失光明磊落,倒是讓光緒有些發作不起來。
“做事情不能光是一個勁的冒進,撞了南牆不回頭,這死了也於事無補。要學會誌存高遠,卻又不拘泥於眼前的小事雜事亂事,這才能以坦蕩的胸懷幹成大事。這就是朕今天推行新政的主旨所在,這些話朕以後不會再說了,你不明白可以,朕給你時間去看去想,但是朕絕不允許任何人動搖朕的大計!”
此時一直跪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康有為忽然開口說道,“複生,皇上既已如此說了,你就不必再爭了。我扣你的文章,也是不想讓滿朝守舊大臣以此為柄,動搖皇上的新政大計。”
剛剛神情略微有些緩和下來的譚嗣同,聽到康有為此話,頓時激憤之情躍然臉上,振聲說道。
“南海所言維新變法是何意啊?不正是大權統於朝廷,庶政公諸輿論,沒有輿論,何來維新?皇上可以不同意譚嗣同的建言,但是堵塞言路卻是施政的大謬。倘若皇上決意如此治國,微臣寧願辭去差事,絕不做敷衍迎合之輩!”
“放肆!”聽到譚嗣同要憤然辭官,光緒頓時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案大聲嗬斥道。
此時康有為卻是目光一閃,低著頭再也不發一言了。
雖然是盛怒之小,但是康有為的這個動作還是落在了光緒眼角裏麵,心中一動,竟有些莫名的差異,隱約覺著康有為的話似乎不像是勸解,倒像是撩撥一樣。隻是心中一時也想不明白其中究竟。
“康有為所言不能授人以柄,這就是識大體顧大局!輿論乃喉舌,可是你們首先要弄明白了,是誰的喉舌,是朕的!政治不像你譚嗣同想的那麼簡單,書生意氣,偌大一個國家,喊幾句變法就完事了?你要辭去差事,朕不攔你…………”
說到這裏,看著譚嗣同慨然而跪的身影,光緒終究還是有些不忍。想了想放緩語氣說道。
“你不想在京城裏麵也好,朕正準備讓劉坤一帶著些官員到國外去看看,你就跟著一同去吧,看看外麵的世界是如何的日新月異,再回來和朕講你的道理。朕也乏了,你們都跪安吧。”
遲疑了一下,譚嗣同終究沒有再爭執下去,臉色有些蒼白的對光緒叩頭退下。
望著康有為和譚嗣同離去的身影,光緒的心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
譚嗣同是個直人,多有任俠之氣,今日此舉倒也沒有什麼,可是這背後康有為又是何意呢?以康有為的見識,何故把這點子事情鬧到自己麵前?
光緒對康有為倒也沒有什麼成見,他用人向來都是擇其長而用,畢竟這個時代真正的人才太少了,康有為的學識見解都算的上是人中翹楚,隻是野心也存,私心亦有!他今日擺弄出這一出,究竟是何意呢?
當初康有為剛剛進京的時候,奏對之際,對於光緒要他主持創辦中外政策研究所,起初也是有些異議,雖未明說,但是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光緒也明白,康有為心中所想的是入值軍機,自然不會把一個毫無實權的中外政策研究所放在眼裏。康有為絕不能放在軍機上麵,這是光緒早就想好的成算,而且這個中外政策研究所也絕非康有為想的那麼簡單,不僅是主持朝野輿論,更是為將來設立資政院打下基礎。
考慮到康有為在朝廷購買兵艦上麵,憑借一支筆,生生為朝廷募集了800多萬兩銀子,不僅付清了購買兵艦的前期費用,餘出來的那部分也剛好緩解了編練新式軍隊的燃眉之急。有了這樣一份功勞,康有為自然有些居功的意思在裏麵也情有可原,光緒也沒有過多的責怪,相反還給了康有為二品頂戴,準允他可以直接入宮覲見,這才算是把康有為安撫下來。
而康有為在這個位置上幹的也確實不錯,短短半年時間,中外政策研究所便在北洋、兩江、湖廣、安徽等處設立了分部,聯絡士紳,鼓動民氣,主持輿論,正是大展拳腳的之時,這個時候,他為何和譚嗣同鬧起了意氣呢?
正在躊躇困惑之際,太監小恭子捧著一個黃色錦盒一路小跑著進來,氣喘噓噓的說道。
“皇上,朝鮮軍報,總參謀部陳卓大人派人急送入宮!………”
最近更新是有點慢,在忙著寫畢業論文,年底了事情也特別多,說聲抱歉了。隻要有時間,熬夜都會更新的,也不敢要什麼票票了,希望大家喜歡就好,至少自己覺得質量是有保證的。
我的小說不狗血嗎?真的不狗血。甲午對於近代中國而言,有著非常刻骨銘心的記憶,我不想寫成太過YY的東西,那個時代真的很艱難,那個國家也不是說強大就能夠強大的,我希望能夠讓大家讀出點不一樣的味道出來。
這一卷是終卷,結尾的時候會讓大家有不一樣的感覺,給我點時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