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我沒有關係啊,剛大人,你說我憑白的弄這麼一出算什麼啊?再說了,我一個貝勒再怎麼也不會去招惹禮親王啊。”載漪搓著手,急的都快說不出話來。
“這麼說,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合著最後沒有你什麼事?”剛毅把茶碗往桌上一放,也是有些冒火了。
他自己剛進軍機,正琢磨著辦幾件讓太後她老人家滿意的差事,也好幫助自己在軍機裏麵站穩腳跟,不成想卻被旗人這麼一鬧,搞得連自己都有些灰頭灰臉的被太後罵了一頓,心裏也是窩火的很。
“我對天發誓,倘若這件事情是我攛掇著人做的,天打五雷轟!”載漪咬牙切齒的賭咒發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拿給兩位軍機大臣看。
剛毅起初並不相信這件事情和載漪沒有關係,刑部的供狀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辦案的時候大理寺、宗人府都有人在,要有什麼人想使什麼手腳也不太可能。現在看著載漪指天發誓的樣子,卻也不像在作偽,剛毅不覺一愣,看著載漪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孫毓汶,忽然開口問道,“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的首尾?”
“孫大人,你說我弄這麼一出對我有什麼好處啊?我是想謀那個陸軍學校總辦的位子,可找人上禮親王府鬧事能有什麼用啊?我載漪再不濟,也不會幹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啊。”
“那刑部大堂的供狀,你怎麼個說法啊?”孫毓汶冰冷的目光在載漪臉上一動也不動。
“那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孫大人,這刑部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連宰白鴨這樣的事情都幹的出來,更何況弄點供狀。一番大刑下去,自然是問什麼招什麼,這是有人要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不可不防啊。”載漪斷然說道。
“是你,不是我們。”剛毅冷笑著,站起身來走到載漪麵前說道,“貝勒爺,給句實在話,真不是你做的?”
“千真萬確,我要說半句假話不得好死!”載漪也是動了氣,站起身來看著剛毅大聲說道。
“好!”剛毅撫掌高聲說道,“那就查,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哪隻鳥躲在林子後麵亂叫,孫中堂以為如何?”
孫毓汶沉吟了一會兒,他還是老成持重些,想了想又問道,“貝勒爺,你有把握不是你府裏的人,打著你的幌子出去蒙人?”
“我府裏麵的人都是多年的老人,斷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載漪堅決的搖了搖頭。
孫毓汶皺著眉頭,看了站在堂上的兩人一眼,思忖了片刻說道,“那就按剛毅說的,一查到底,讓刑部的人帶著人犯到貝勒爺府上去認人,貝勒爺,到時候恐怕要讓你費點心,管束住府上的人,別再鬧出什麼亂子出來。”
載漪一拱手說道,“萊山兄放心,我巴不得敞開家門,讓刑部的人查個清清楚楚。隻是太後老佛爺那裏,還請孫大人多多辯白幾句,她老人家聽你的。”
“說的再好聽有什麼用,太後她老人家是要講證據的,僅僅那些人的口供還是不夠的……”孫毓汶意味深長的看了載漪一眼,捋了捋頜下的胡須。
今天是端午節,祝大家節日快樂。12點後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