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桐清宇會感謝自己一番,可是當桐清宇看到兩手都“廢掉”的蘇夏時,卻一臉淡漠地說:“你要自殘可以,不過不要拉上其他人!”“啊?”蘇夏一臉疑惑。“你應該感謝花沒事,不然你這4年不眠不休也償還不了!”蘇夏一愣,隨即冷笑道:“啊,我還得感謝你的破花了!”桐清宇瞪著她,蘇夏也不甘示弱的迎上去,她從牙縫裏擠出了句話:“果然沒辦法和你好好玩耍!”桐清宇翻了一個白眼,淡淡道:“你隻是奴隸而已。”“哼!”蘇夏起身準備離開病房。桐清宇一把扯住了她纏著繃帶的手臂。“幹嘛!”蘇夏怒了,吼道:“很痛!”“你要去哪兒。”“回家!”蘇夏狠狠地吐出兩個字。“你以為你這麼輕易就能脫身了?”蘇夏眉頭緊鎖,瞪著桐清宇:“你還想怎樣,我的手骨折了,動不了!工傷放假行不行!”麵對蘇夏的嗬斥,桐清宇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很快他又恢複到那副麵無表情的冰川臉:“那又如何?”說著他一把抱起蘇夏,離開了病房。醫院的走道裏,頓時充滿了一個女孩的怒罵聲。

回到花房,桐清宇便毫不客氣的將蘇夏扔到她的地鋪上。雖然對桐清宇這種粗暴的方式已經習以為常,但蘇夏心裏還是覺得很窩火:“你把我帶到這邊幹嘛!”“閉嘴!”說著,桐清宇離開了休息室。蘇夏掙紮著爬起來,越想越難受,自己明明幫了他,他還那副死樣子。“回家,必須的!”想到這裏,蘇夏起身,衝出了休息室。“嘭”才沒跑兩步,蘇夏便重重撞在了桐清宇的後背上。“我的鼻子!”蘇夏的鼻子被撞到了,疼得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桐清宇轉過身冷冷地盯著她:“你在幹嘛!”“我要回家!”蘇夏帶著哭腔說道。“休想。”說著桐清宇把蘇夏抓到花房中央,他指著玻璃罩中的嘉蘭說:“從今天開始,你的工作就是為她唱歌。”“啊?”

夏恬坐在車裏氣呼呼地盯著王明禹。“爸爸,你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派人監視我!”原來王明禹在軍營裏有一個熟人,因為夏恬要來這裏軍訓,王明禹便拜托他多多關注一下夏恬,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告訴他。今天夏恬的暈倒,自然也傳到王明禹耳朵裏,這不,他一聽說夏恬軍訓暈倒,就是立馬趕過來接她回家。麵對夏恬的不滿,王明禹堅決表明立場:“這哪裏是監視,是你王伯伯關心你才打電話通知我你暈倒的事。”夏恬眯起眼睛,一臉不信任:“我在軍營裏還有個王伯伯?你怎麼從來沒提起!”“這個嘛……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很久沒聯係了……”夏恬扭過頭“很久沒聯係過的父輩同學,居然會認出素未謀麵的侄女,真是奇怪!”王明禹見夏恬不相信,也沒繼續辯解,話鋒一轉:“那你不想回家是因為下午來看你的男生嗎?”“啊?”夏恬渾身一哆嗦,轉過頭麵紅耳赤地辯解道:“才不是呢!我隻是不想半途而廢。”夏恬低下頭,擺弄著手指,咕噥道:“這王伯伯,還真是盡職……”王明禹自然看得出女兒的心事,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不管你喜歡誰都好,爸爸都過會支持你。不過他要是敢傷害你,爸爸絕不放過他!”夏恬抬起頭看著王明禹,心中的小憤怒也煙消雲散。

夜不知不覺地降臨,溫室裏蘇夏和桐清宇的戰爭絲毫沒有因此停歇。“梔子花開呀開~梔子花開呀開~”“stop!”鋼琴聲戛然而止,桐清宇一臉厭惡地盯著蘇夏,“你唱的也能叫歌嗎?豬嚎得都比你動聽!”“你去叫豬為你嚎啊!”蘇夏毫不客氣地予以回敬,“也隻有您這樣的‘天才’才能覺得豬嚎動聽,要不怎麼說物以類聚呢!”桐清宇起身走到蘇夏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程樂晨選出來的人,原來隻是會動嘴皮子的廢物!看來他的眼光也不過如此!”說著他湊近蘇夏臉,冷冷地說:“早知道是這樣,你連做我奴隸的資格都沒有。”蘇夏的臉漲得通紅:“你夠了,你可以罵我,但絕對不能侮辱樂晨哥!”桐清宇臉上浮起一絲譏諷的笑:“哼~你以為他會喜歡你這樣的廢物嗎?”聽到這句話,蘇夏渾身一顫,臉色由紅轉白,她扭過頭,咬緊下唇:“與你無關!”桐清宇不再理會蘇夏,徑自走到鋼琴麵前坐下,彈起了石進的夜的鋼琴曲。“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喜歡我……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喜歡他……”淚悄無聲息地從蘇夏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