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離開家,將思路理清,對!還有木牌!千萬不能再落到鍾誠和孫靜柔手裏!
想到這裏,盛念瑜悄悄的離開了家裏,直到走到無人的巷子這才脫力的坐到地上。
不等氣喘勻,盛念瑜坐下的第一時間摸向脖頸處掛著的木牌,但是空空如也……
於是慌亂的在身上翻找,希望木牌隻是放到其他地方了,然而翻出來的一紙郵寄證明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
看到證明上的日期後,盛念瑜就知道自己回到了剛剛將木牌作為信物郵寄到鍾誠軍區的那一天。
來不及多想,盛念瑜趕緊站起身朝郵局跑去,哪怕再累也不敢停下,一路上在心裏不斷祈禱東西千萬不要寄出去。
但有時候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等盛念瑜趕過去的時候被告知四個小時前東西已經被寄走了。
一時間盛念瑜有些茫然,為什麼要讓自己重生?難道就是想讓自己在經曆一次前世的痛苦嗎?
一時間被叫做無能為力的感覺包裹住,讓人喘不過氣……
盛念瑜想到前世的種種,頹廢的想:難道就這樣認命了嗎?不,現在木牌還沒有被綁定,自己還有機會!
對!她不能倒下,不管是為了自己,家人還是國家,她都不能放棄!
於是就近找了個能打電話地方撥通了盛父的電話。
“喂?您好,請問你是?”
聽到久違的聲音,盛念瑜強忍著哽咽聲道:“爸,是我。”
盛雄聽出女兒聲音的不對勁,於是輕聲道:“是乖囡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不要哭,你在哪呢?爸現在就去接你,你站在那裏不要動,等爸過去。”
盛念瑜強忍著的淚水在盛父關切的話裏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但她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於是強忍著想要大哭的衝動說道:
“爸,沒人欺負我,就是你能幫我開去北越軍區的介紹信嗎?我…我…”盛念瑜不知道怎麼解釋,剛忍住的眼淚又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好,乖囡不用說什麼,找自個親爹幫忙還需要理由?”盛雄聽到女兒隱忍的哭泣聲,心裏不是滋味,隻能安撫著女兒的情緒。
“謝謝爸,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盛念瑜怕再說下去自己更忍不住,所以匆匆結束話題掛了電話。
一抬頭發現報亭的工作人員正在看著自己,想到剛剛自己的樣子臉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的問道:“姐姐,多少錢?”
報亭的人看出小姑娘的不自在,於是安慰到:“你這孩子嘴真甜,嬸子是過來人,不就是受了委屈給家裏人說嘛,嬸子跟你說這樣就對了嘍。
可不要學那據了嘴的葫蘆,該告的狀一定要告,不然夫家還以為你沒有娘家撐腰,覺得你好欺負呢……
一共一塊二。”
盛念瑜一聽就知道對方誤會了,但也不打算解釋什麼,付了錢就直接去了火車站,買了明早10點的火車票後,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拿著火車票往家走去,一路上的夕陽照下來,看著如火焰般的雲彩,溫暖而柔和。
盛念瑜仿佛看到了改變命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