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晴大喊“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雙手推那男丁,雙腳亂踹,想要掙脫下來。可著男丁雙臂沉而有力,緊緊裹住美晴的雙腿,雙腿紋絲未動,隻有小腿能在有限的範圍內前後晃動。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噯喲,小奶奶你這是鬧什麼?難道你想死也不願意活?難道唐哥真是,真是把你榨幹了,你怕了?”青年站在一旁看著美晴亂舞亂動,像欣賞一隻被捕的小鳥在掙紮逃命,他是越看心裏越是發癢,於是乎走過去對準美晴的屁股就是一掌。“別鬧啦,跟我們回府吧,回去有你好的”
俊美青年回頭望了望依舊坐在箱子裏的少女大吼一聲“還特麼不走?你又沒死!快出來,跟著你家小姐”
美晴趴在男丁背上幾乎要痛哭出聲了,她見這俊美男子這樣無禮,言語談吐盡是一股流氓話,還動手動腳。可她想起身後還有個女孩,就暫忘卻了自己的恐懼。回過頭來一看,才明白男子為何反複說著又沒死,死不了的話。原來她剛剛容身之所是一口木頭棺材。這棺材很粗糙,就像剛剛砍下的木頭湊合炮製了一口似的,破破爛爛。美晴雖然不大懂死人、裝殮、送殯這些身後事,也不懂木質的好壞,但從外觀形象上看也懂何為美醜。一看這口棺材就是很糊弄做成的,草草的埋葬了。
少女突然明白過來,張張嘴想開口說什麼,又咽了回去,似乎是看到剛剛青年輕浮的樣子,自己心裏也很怕。何況她看見美晴回頭望著自己,不管怎麼說,這總是個伴兒吧,怕也沒有用,難道一個人在這荒涼的山裏,或者那青年怒了,在用鏟子拍死自己。
少女奮力站起身,一屁股就坐下了,隻覺得一陣頭暈,腦後生疼生疼的,用手摸過去,恐怕是腦袋那裏破了,傷口都還沒好。出於恐懼,少女忍了忍又站起身來,邁出棺材走到美晴身邊,一隻手拉住美晴的衣角,抬眼望著美晴。
這少女可憐的眼神,感動了美晴。兩個人都明白,反抗是沒用的,這6個男人也許4個幫手是好人,也許沒一個是好人。如果反抗或許現在立刻就會有被侮辱被毆打的可能。聽那青年稱自己小奶奶,知道自己也許有個家也說不定。咬咬牙,輕喚這少女“一起走吧”。
那少女似是悲傷欲哭又像是將死之時突然抓住一根稻草,從嗓子裏擠出一聲“嗯”
美晴在男丁背上,也不用自己走路,前路如何猜也無用,索性安靜下來回想自己的經過。
“是在景山吧,一個老人,對,是一個紅袍的老人!”
“啊,那張臉,血盆大口,後來好像反胃似的惡心,然後就不知道了”
“現在身在這裏”
想不明白,沒有因果可以對應,而身邊這些人的衣著顯然不是現代服飾。就像看古裝劇似的。美晴突然想起來好像在那個小說裏看過景山附近見到紅袍老人,第二天就有皇帝駕崩。可那是有皇帝的朝代啊,現在早就沒有皇帝了。
美晴還在頭疼的回憶著,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從這座小山上下來,前麵立著一個亭子,亭外侯著一乘暗藍色轎子。走近轎子,青年抬手示意男丁放下美晴。
“小奶奶,上轎吧,唐哥可等您那”青年一臉詭笑,帶著一身的淫蕩勁兒。仿佛美晴就是個肉包子,一群野狗聞著味兒都要竄上來咬一口。
美晴上轎,拉下轎簾後,突然掀開衝著少女說“你也上來吧,我看這裏麵挺寬敞,可以坐下兩個人的”
少女很感激,抬腿就要往轎上邁。青年喝了一聲“賤種!你能坐嗎?”
美晴被嚇了一跳,她從沒聽過有人用這倆個字辱罵一個女孩子。憤怒無法壓製,一心的怒火就算當時斃命也要拚了,大喊一聲“混蛋!”青年突然愣了,之後仰頭哈哈狂笑了一陣。叉著腰興奮的叫著“越來越有味兒了,唐哥真是厲害,真是厲害”。
“行,那你就,上去吧!還是你家小姐疼你,我們這些哥哥要疼你,你都不讓呢”
少女被嚇得一下躥上轎子。
“回府!”青年吆喝一聲,轎子啟程了。
美晴呆呆的坐在轎中回想剛剛自己的聲音,是因為太恐懼太憤怒了還是生病了,聲音不像自己的。有種嬌嬌嫩嫩的感覺,即便是發怒火大喊大叫也不會聲音極大。
一路無話,隻有少女摟著美晴打哆嗦,偷偷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