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布局的人往往會成為別人局中的獵物。
高笑第二次來找莫餘生的時候帶著一臉的笑容，笑得很燦爛，燦爛得莫餘生都感覺到心虛了。
“這是你要的東西。”高笑將一副羊皮卷軸輕輕的放在莫餘生麵前。
莫餘生靜靜得看著他，似乎想看出什麼，但看到的依舊是一臉燦爛的笑容。
打開卷軸，隻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畫，毫無出奇之處。
“怎麼樣才能看到山河地理圖。”莫餘生問到。
“泡在酒裏就能顯現出來了。”高笑歎了口氣，似乎很惋惜這副山水畫。
莫餘生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著這副畫澆了下去，瞬間畫上洇濕了一大片，數息之間隻見畫上原先的水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行軍地圖般的紋理。
高笑在旁邊冷冷的看著，這是一場交易，什麼所謂的人格，信譽在利益之間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人家要驗貨他也無話可說。
莫餘生點點頭笑道：“果然是山河地理圖，錢貨兩清，你的生意我們接下了，我還想問個問題，你拿了這副山河地理圖，你父親那邊怎麼辦？”
“這幅畫幾年之前我就從我父親那裏拿了，我畫了幅同樣的畫放在他的書房，幾年了他都沒發現，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倒是也想問個問題，你們想要這幅畫幹嗎？謀反嗎？”
“不知道，我隻負責辦事。”莫餘生波瀾不驚道。
高笑側了側目光，窗外依舊有人泛舟湖上，嬉笑之聲不絕於耳，真是神仙般的生活。
“我走了。”高笑道。
“不送。”看著高笑踏出廂房，墨餘生舉起手輕輕的比了個手勢，隨後繼續自斟自飲起來。
走出望江樓的高笑並沒有立即回去，他饒有興趣的沿著湖邊散起步來，眼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湖中的小舟，當看到其中一葉小舟上的人棄船等岸之後高笑便慢慢得跟了上去。
登岸之人是個女子，著金絲銀線繡花的錦緞小棉襖，看背影頗顯高華窈窕。
高笑一路上緊緊綴著著名女子，進了城穿過兩條街之後來到一間雜貨鋪他便看見那女的與掌櫃的講了兩句話後便進去了，高笑不便湊得太前，他圍著這間雜貨鋪轉了一圈，記熟了位置就走了。
是夜，有人來找高笑。
當柳剛看到頭戴鬥笠一身黑衣的人像幽靈一樣從外麵飄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他湊在高笑耳朵邊小聲嘀咕道：“這家夥怎麼打扮得像個殺手啊？”
“他本來就是個殺手。”
柳剛一愣，看看高笑，再看看那個打扮古怪的人，屁話沒說就走了。
“我想問清楚生意的細節。”來人語氣平淡，不帶感情。
“你們做殺手的是不是都要打扮得這麼酷啊，造型就不說了，連語氣都要這麼沒感情，沒必要吧？”高笑打趣道。
“職業道德。”
“我希望你能給齊家那個叫齊乖的人一劍，不用取他性命，讓他在床上躺幾天就好了。”高笑私底下曾經打算把齊乖變成太監，但想想覺得這麼做太缺德了。
來人點點頭，一聲不響的走了，走的時候高笑在後麵說了句話：“我相信你們影樓的實力，不過如果你們收了錢但是卻失手的話我會有辦法連本帶利都拿回來。”
“你就確信你遇襲的事情是齊乖那小子在搗鬼？”柳剛不知道什麼時候像鬼一樣竄了出來，估計他一直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