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蕭遠亭將酒壇放在石床之上,便是轉身離去了。
蕭遠亭卻是不知這兩壇酒在這石床之上一放便是數年,直到又有和尚犯戒,被罰至此處麵壁之時,這兩壇酒水方才開封。
蕭遠亭回到客棧,措摩格等人均是已然起床,正坐在大堂之中等待蕭遠亭起床吃飯。可是蕭遠亭卻是從外麵歸來,令眾人心中奇怪。不過措摩格等人也不多問,隻是聊了兩句便是開始吃飯。
吃過早飯,眾人便是出發。行至小鎮的出口,卻見林世白帶著丐幫眾人立在當口,看情形已是等候多時了。
見措摩格等人走來,林世白也是快步相迎。寒暄了兩句之後,措摩格方才對蕭遠亭說道:“林施主是貧僧昔日摯友,此次應貧僧之邀便是放下手中事務來到少林。現在林施主欲要回到蘇州分舵,便與我等同行,蕭施主意下如何?”
蕭遠亭對林世白的印象並不算好,但看在措摩格的麵上勉強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是大師摯友,遠亭自是沒有意見。”
林世白向著蕭遠亭拱拱手,笑道:“蕭少俠,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蕭遠亭勉強笑了笑,也是拱了拱手。卻也不說話。
措摩格看出兩人都略顯尷尬,於是說道:“我們快些啟程吧,蘇州路途遙遠,還需不少時日!”
眾人都是點點頭,默默地邁開腳步。
一路上蕭遠亭每次看到林世白都如同再次看到了當年武當山上眾人紛紛刁難蕭林楓,看到了蕭林楓在蘇州為了救自己而慘死,心中一日勝過一日的沉重,看著林世白的眼神也是漸漸地有些不善。但因措摩格從中調和,一路上雖然不甚愉快,但總算沒有刀兵相向。
過了六日,蕭遠亭等人行至惠山一帶天色便漸漸暗了,眾人隨便尋了個客棧便是歇下。
午夜,蕭遠亭緩緩地從入定的狀態之中退了出來。經過這幾天每晚都是堅持不懈的修煉,蕭遠亭已然將手中的上半部《易筋經》盡數學會,隻是修行時日尚淺,功力不深,隻需假以時日蕭遠亭的武功定然突飛猛進。
蕭遠亭坐在床上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上半部經書我未曾費力便是輕易得到,可是下半部經書現在在少林寺中。經過那次被盜,少林定然會嚴加戒備,恐怕我便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蕭遠亭正在發愁之時,卻突然聽到屋外有一陣悉悉索索之聲。蕭遠亭心中一震,想到:“莫非有賊?”
隨即,便是如同靈貓一般,躲在門後,內力灌注於雙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蕭遠亭本就達到順承天地之境,對周圍環境感知極其敏銳,又修煉了佛家至高典籍《易筋經》,此刻功運雙耳,耳力之佳隻怕堪稱天下無雙。雖然門外那人已是極其小心,但那動靜蕭遠亭聽得卻是一清二楚。
隻聽得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到了措摩格的房門前便是停下,隨即傳來了三聲幾乎低不可聞的敲門之聲。
過了一會兒,措摩格房門便是打開了。
蕭遠亭心中大奇:“那賊偷東西為何竟然還會敲門?措摩格大師竟然親自給賊開門?莫非他們認識,那人不是賊麼?可是,他們若是相識又為何如此偷偷摸摸?”
蕭遠亭又聽了一陣,確定屋外無人,便是輕手輕腳地將房門打開,偷偷地彎著腰走到了措摩格窗外凝神靜聽,但那房中卻是除了呼吸之聲,卻是一點談話的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