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你們看那個小子功夫也不錯啊,那劍法耍的當真是威風!我若是也有一把那種帶著紫色的劍那便好了······”
······
措摩格何等聰慧,聽了百姓的議論便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林世白見措摩格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心中大為奇怪,問道:“大師,怎麼回事?”
措摩格低聲說道:“似乎蕭施主和別人一起在此處鬧事······”
聽罷,林世白臉色也是變得古怪起來。
武林人士自重身份不與尋常百姓為難,這幾乎是江湖上公認的一條規則。若是身為一位武林高手卻是去找一位酒店掌櫃的麻煩,不但自己會認為是極掉身價之事,其他的武林人士也會瞧他不起。不單單丟了自己的麵子,甚至連師門都會因之而蒙羞。在林世白等人看來,蕭遠亭出身武當自是應當修養極好,可是此時卻是聽說蕭遠亭在酒館鬧事,心中如何不覺奇怪?
隨即,措摩格與林世白等人伸手分開圍在一起的眾人,向酒館中走去。
“這······”
饒是措摩格見多識廣,心中也知道此時的蕭遠亭所做之事定然不雅,但見了眼前的情景也不禁是瞠目結舌。
此時的酒樓之中隻有蕭遠亭、虛智和店老板三人。
店中的桌椅早已被人打碎,碗筷也是散落一地,當真是一片狼藉。蕭遠亭隻穿了一件貼身內衣站在堂中,手持紫霜兀自舞的虎虎生風。虛智則是赤膊躺坐在一旁,手中抱著酒壇大笑道:“好!舞得好!好一招蒼鬆迎客!掌櫃的,再拿一壇酒來!”
而那本已滿臉愁容的掌櫃聽了心中更加苦澀,但是卻也不敢怠慢,隻好一邊咒罵著兩人和那早已跑掉的店小二,一邊親自將店中的藏酒又搬了一壇出來。
措摩格皺著眉向前兩步,喊道:“蕭施主!”
蕭遠亭正舞的興起,未曾聽見措摩格的喊聲。倒是那倒在地上虛智卻是看向看向措摩格,咧嘴一笑,口齒不清地喊道:“又來了一個大和尚!哈哈哈······好,天下的和尚都是兄弟,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措摩格皺著眉,向著虛智施了一禮,說道:“貧僧措摩格有禮了。”
那虛智笑道:“有禮有禮,我也有禮了!哈哈哈······來,這位師兄,我們一起喝上一杯!”
措摩格眉頭更緊,說道:“貧僧從不飲酒。還望這位大師也嚴守戒律!”
虛智此時卻是換了一臉的不屑,喊道:“哼,這也是個不爽利的人!婆婆媽媽的,恁得像個女人!來,蕭兄弟,我二人再喝一杯!”
蕭遠亭此時也已看到了措摩格,搖搖晃晃的向著措摩格走過來,一把拉住措摩格,說道:“大師,我們一起喝上一杯吧!來!”
說著便要把措摩格拉拽過去。
措摩格卻是不為所動,厲聲說道:“蕭施主,還望你自重!”
蕭遠亭卻是搖搖晃晃地一臉笑意,說道:“哈哈······我知道了。大師的教誨遠亭牢記在心!哈哈······現在可以喝酒了吧?來······”
說著,蕭遠亭又要拉著措摩格進去喝酒。
措摩格卻是臂膊一震,將蕭遠亭甩了個跟頭。
虛智見狀,卻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喊道:“你這和尚,請你喝酒你非但不喝,還要打人。當真是個不講理的蠻橫和尚!哼!”
說著,虛智慢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將蕭遠亭扶起,說道:“兄弟,我們兩個喝酒,不理這老禿驢。”
蕭遠亭腦子裏渾渾噩噩,也不多想,嗯了一聲便和虛智一同轉身欲要回到店中喝酒。
措摩格卻是一探手,欲要抓住蕭遠亭的肩膀,喝道:“跟我回去!”
那虛智卻是閃電般的一拳對上了措摩格的一掌,嘴中喝道:“又來打擾老子喝酒,你這和尚好生煩人!”
措摩格也未曾料到喝得爛醉的虛智竟會出手,而且速度之快,力度之大,令人心驚。
措摩格本就見不得和尚飲酒,而且這虛智竟將蕭遠亭也是灌得爛醉,因此心中對虛智甚是不滿。此時一見虛智竟然出手,措摩格也不再忍讓,雙掌翻飛與虛智鬥在一起。
蕭遠亭聽得身後風聲大起,不由奇怪:剛才不是要喝酒麼?為何竟然打起來了?
蕭遠亭轉過身來,見措摩格、虛智兩人竟是大打出手,連忙上前製止。誰料剛上前一步就被虛智一不留神用手肘打中了腦袋,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若是平時,虛智的這一肘雖然極重,但也不至傷到蕭遠亭。但此時蕭遠亭初次喝酒而且喝的極多,神智早已迷糊。此時又被虛智一肘打在頭上,摔倒之時也是以頭搶地,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