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認得老夫啊?”嶽長雲冷哼道,“你近來可是好威風,好霸道啊!”
顯然張望之已將這兩日發生之事報與嶽長雲知道。
“嶽老頭,今日我還有事,不與你糾纏,你快快讓開道路!”
“哼,你有事?老夫偏不讓開,你又能怎的?”嶽長雲得知王東城拿張望之等人立威心中甚為不悅。兩人雖然往昔有些交情但都是寧折不彎的剛烈之人,是以誰都不肯承認向對方低頭。雖然有些惺惺相惜之意,但兩人每一見麵必定大打一場。
王東城此時心中急切,不欲與他多做糾纏,說道:“你若有事我們日後再談,今日我有急事,你先行讓開!”
嶽長雲怒道:“你的事情是急事,老夫的事情便不是事情了麼?老夫就是不讓,你敢將老夫如何?”
王東城心中明了,今日此事怕是不能善終了,不禁暗暗罵道:老東西什麼時候來不行,偏偏要等此時?!
當下王東城看了宋子儀一眼,低聲說道:“子儀,你先走,定要保得林楓周全!”
宋子儀用力點點頭,腳尖一點便欲掠過崆峒眾人頭頂。
嶽長雲心中氣極,叫道:“你們武當派竟敢如此目中無人!”說罷便要阻攔,剛欲動手卻聽得一陣剛猛掌風撲麵而來,知是王東城動手,當下凝神抵禦,也無暇再阻攔宋子儀。宋子儀也是成名二十年的天才人物,崆峒派其他人豈能攔得下?
隻一眨眼的功夫,宋子儀便掠過崆峒派眾人頭頂,向城外奔去。而嶽長雲和王東城也是戰在一處。兩人武藝走的均是剛猛一路,此時交手當真是聲勢浩大。
嶽長雲一邊與王東城交手,一邊說道:“王東城,今日便讓我看看你這十年間武功可有何長進!十年前你我交手未分勝負今日便來比個高低吧!”
王東城心中焦急,也不說話,隻是手下再也不加保留,加緊攻勢欲將其盡快擊敗。
蕭遠亭出了客棧前廳,跑到後院看看左右無人,一拉後門便跑了出去。細雨落到臉上,蕭遠亭隻覺一陣寒冷,這寒冷乃竟似是從心底油然而發,不禁打了個冷戰,心中不安愈發強烈。
蕭遠亭心中默念:“大哥,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活著!”想罷更加奮力的奔跑。
蕭遠亭自然不知大哥去了何處,可他竟然憑借與蕭遠亭之間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如同識途老馬一樣絲毫不停地向東城外跑去。
當他跑至東門處時看到大師兄王東城不知為何竟與人動起手來,而且兩人武功竟似是不分伯仲。一向無敵的大師兄一時半會兒竟然也奈何不得那人。再看那城門時蕭遠亭不禁一陣發愁,城門已然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莫說那些乃是前兩天剛剛得罪過的崆峒派的弟子,即便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要想過去也要大費周章。更何況大師兄王東城也在場,定然不會讓自己過去。
想到這,蕭遠亭將心一橫,轉身向北門跑去,心想:不就是多跑一段路麼?能見到大哥便可!
蕭遠亭跑出北門便覺體力不濟,喘息得厲害起來,心中不禁後悔:平日若是多多練功今日怎會如此狼狽?或許還能給大哥幫忙呢!想到這,蕭遠亭下定決心,日後回到武當定要好好習武,有朝一日成為一流高手也能為大哥幫忙做事。
蕭遠亭一路猛跑,憑著感覺直接便從北門外的樹林向東穿插過去。蕭遠亭生性好玩,別的弟子練功的時候他幾乎全在樹林裏玩耍。是以今日穿過樹林對他來說也算是駕輕就熟。蕭遠亭正在跑著,忽然一股森冷之意從心底冒出,令他不寒而栗。蕭遠亭停下腳步,四下裏張望,忽然一隻冰冷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並將其提了起來。
蕭遠亭憋得小臉通紅,四肢不斷踢打,忽然感覺一陣酥麻隨後身體便再也不能動彈,顯是被人封了穴道。蕭遠亭費力的轉過頭,這才看到抓住自己的人。此人一身黑衣,連臉上也蒙了黑巾。
那蒙麵人嘶啞的說道:“小子,你不知道亂闖會死人的嘛?”
蕭遠亭心中一沉,隨後費力說道:“你要是敢殺我,我大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蒙麵人說道:“你大哥?你大哥算是哪棵蔥?”
蕭遠亭此時臉變得更紅,用盡全力說道:“我······我大哥······便是蕭······林······楓!他······定會······殺你!”
蒙麵人眼神一變,手中的蕭遠亭便掉下地來。蕭遠亭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哼!怎麼樣······怕了吧?”
那蒙麵人冷笑道:“哼哼,既然你如此崇拜你的大哥,就讓你在你大哥死前再見他一麵吧!”說罷,蒙麵人轉身,吹了一聲口哨,隨即不遠處也響起了口哨聲。顯然是不止一人在此做暗哨警戒。
那蒙麵人夾起蕭遠亭便向樹林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