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的體質跟別人不同,她生病的話,並不會長期積累,或者說凍到了,很久才會產生反應。
她是一旦受涼了,沒一會就會發熱的。
安知撓撓頭,“是嘛,可是,我們才剛回來啊,這就發燒了呀,我好慘。”
“你自己的體質,你還不知道。”宮戰把她扶到椅子上,轉身出去拿了藥箱進來。
給她找了體溫計。
安知鼓著腮幫子,接過來,乖乖的量體溫。
等著小哥哥去給她叫醫生。
反正肯定是要喊醫生來看的,就算她不願意,也沒有用,生病的人,沒有反對的權利。
可她沒想到,這次來的不單是醫生。
還有許爸爸和許媽媽,聽到消息,也趕緊的趕回來了,順便的,還通知了在別人家的慕爺爺。
看著圍成一圈的家人。
安知掀起被子,捂住腦袋,“我隻是發燒而已,你們不用全都回來,還守在這裏吧。”
這會讓她感覺,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死掉了。
不然,怎麼會大家都回來了呢。
還用一副‘你放心去吧’的表情看她呢,總覺得有點毛毛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了。
搓手臂。
“怎麼了,冷啊?”慕爺爺關心的問道。
“不是,就是你們圍在這裏,總讓我覺得,你們是在瞻仰我最後的易容,渾身發毛。”
安知特別老實的說道。
許媽媽當即糊了她一巴掌,“胡說什麼呢。”
“姐,輕點打,輕點打。”
看到女兒挨揍,雖然確實挺欠扁的,但慕太太到底還是心疼了。
“不打疼她,就不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許媽媽今天的脾氣特別爆,說完等安知張口準備抗議的時候。
就把手上的藥,塞進她嘴巴裏。
成功的讓她把話和藥,都咽了下去,做的很利落。
就連宮戰看著都覺得佩服。
平時他哄這個小家夥吃藥,要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可能給不少東西作為補償,她才會願意吃下去的。
可許媽媽隻需要一招,就搞定了她。
安知哭喪著小臉,可憐兮兮的望著宮戰,當著他的麵,用一種很艱難的模樣,將藥咽下去。
還差點卡在喉嚨裏。
看上去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仿佛正在被後媽迫害的小白菜似得。
宮戰頓時心疼的不行,坐在床的另一邊,抓著她小手,哄道,“好了,好了,吃下去就好了,一會就退燒了啊,我們不打針。”
安知眼神一亮,閃閃發光,“不打針了嘛,不打針好,不打針我也能好的。”
“誰說不打針了,藥水都準備好了。”
許媽媽兩句話,就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舉起手上的針筒,針尖泛著冷漠的光芒。
映射在安知的眼眸中。
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往宮戰的方向縮了縮。
搖搖頭,“我不打,小哥哥我不打,不打針。”
“阿姨,不然別打了吧,吃點藥,我讓她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就能退燒了。”
宮戰為他的小家夥求情。
因為她的小模樣看起來,真的是太可憐了。
許媽媽歎口氣,環顧了下房間裏所有的人,果然,慕家的人,他們的表情,都跟宮戰一個樣。
企圖為安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