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塊玉是我外公在我十八歲的時候給我的,外公說這是平安符呀,可以保佑我平平安安的,現在你要走了,我把它送給你,也能保佑你平安。”小倩幽幽地說。
“謝謝。”華錦說著,再次深深地吻了小倩,這次他聽憑小倩柔軟的舌尖進入了他的嘴裏而沒有抗拒的意思。
周華錦忽然感到一種沒來由的感動,這個小妮子真的是很喜歡他,把那麼個寶貝都獻給他了。當然,在此之前,她早已經將另一份寶貝給過他了,就是所謂的處女之身,雖然華錦撫心自問並不是很喜歡小倩。
至於為什麼不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冷不熱假裝情侶,周華錦對此卻無法解釋。
華錦的老媽就曾經說過,華錦這孩子外熱內冷,年紀輕輕卻學了一副假溫柔的模樣,也不知會禍害多少女孩兒。
這種感動通常在周華錦的腦子裏停留時間不超過五秒鍾,時間一過,他就忘記了。
周華錦與女孩子告了別,從女孩的房間裏出來,走到這幢住宅樓的地下停車場裏,頓時感覺到一種古怪的輕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對著小倩就會不自在就會不輕鬆。
“也許,我真的隻適合孤獨的生活狀態吧。”周華錦走過停車場邊的洗車房時,看著玻璃上映照著的自己的影子,默默地自嘲道。
玻璃窗上的他,有著高大健美的修長身軀,一張極具殺傷力的俊美的臉龐,在他臉上,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加上不時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仿佛永遠在嘲笑著人世間的荒唐之事。玩世不恭的笑容和倦怠的憂鬱神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構成了周華錦標誌性的氣質。
一個花花公子而已。周華錦對自己輕輕冷笑了一下,一扭頭剛好看到了一個垃圾桶,忽然他就把手伸進口袋裏,取出那個裝著美玉的精致的小盒子,看了看,然後便很隨意地將盒子拋入了垃圾桶,他在扔盒子時的姿態都是十分的優雅和灑脫。扔掉了那個小盒子後周華錦才真正地感覺到了輕鬆,這樣才可以輕鬆地離開中國。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了車鑰匙,徑直走向他那輛保時捷911toub,這輛暗紅色的跑車正趴在停車場粗壯的立柱陰影下等著他。
操縱汽車就象操縱女人,或者換個角度說,操縱女人就象操縱汽車,華錦知道什麼時候要給點油門,什麼時候又要放鬆甚至刹停。他一直在操縱這樣的戲謔人生。
然而當他打開車門正在坐入車內的一瞬間,就感覺心髒猛烈地一震,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就在他的汽車裏,就在車內後視鏡上竟然懸掛著一個玉牌,是一個青綠色的通體圓潤的小小玉牌,用紅色的細繩帶掛在後視鏡上,在沒有風的地下停車場裏,這玉牌紋絲不動地懸吊在那兒,極為顯眼。
周華錦皺了皺眉頭,又凝神看了看那塊細小的橢圓形的玉牌,確定那就是小倩送自己的那塊奇怪的玉牌,因為他看到了玉牌上古怪而神秘的無規則線條了。
而另一方麵,他也確定自己今天絕無可能在自己的寶貝愛車的後視鏡上掛任何東西。事實上,周華錦從來不象別的車主那樣喜歡在車內掛各種平安符或念珠之類,他的保時捷內保持著絕對的幹淨和簡潔,甚至沒有任何改裝或裝飾,這輛車自從他父親在他大學畢業那年送給他時起,兩年來就保持著這種極限的簡潔,連瓶汽車香水都沒有。
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塊玉牌被他扔進了垃圾桶,而如今卻出現在他車內的後視鏡上!
於是周華錦果斷地折回身,直接跑到那個垃圾桶前,沒錯,這個紅色的大垃圾桶依然安靜地站在那兒,象個落寞的士兵那樣忠於職守,華錦猶豫了一下,他確信自己肯定不是瘋了或是傻了,剛才他絕對是將盒子扔進去了,要不然,難道現在要把這垃圾桶的蓋子掀開來翻一下?
不,這他媽的太荒唐了。周華錦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很難想象洗車行的職員會看到象他這樣一個穿著阿瑪尼的西便裝的衣冠楚楚的萬人迷的英俊男子,在狂翻垃圾桶的樣子。
於是周華錦聳聳肩,自我解嘲地說:“我可能是被這小妞搞昏頭了也說不定,要麼就是發神經了,算啦,既然這塊玉牌如此頑固地跟著自己,也就罷了。”
他回到車裏,把玉牌從後視鏡上取下來,又仔細地端詳了一番。
這是塊漂亮的玉牌,但並不複雜,隻是它上麵的花紋有點莫名其妙而已。華錦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它有什麼異樣之處,便隨手將它扔進手套箱。
當他啟動這台保時捷後,又停下了下一步的動作,想了一想,又從手套箱中取出了玉牌,搖著頭,苦笑著將玉牌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陣冰涼的感覺滑過他的脖頸,聽說玉必須是貼肉掛的,但他感覺這種冰冷使他很不舒服,就把玉牌又取出來,用手捂了一下,忽然就感到那塊玉牌在一瞬間變得有點灼熱了,這種灼熱同樣令他惶恐不安。
這該死的牌子,這該死的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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