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東西,我怎敢嫌棄?”她笑著接過來,直接掛在腰上。

這一刻,兩人的情意才是真正定下。

蕭宛宛靠進他懷裏,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聽到那心跳聲時,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眼底掠過一抹異色。

很快,她又若無其事道,“忘憂,離開燕京後,我們回長平鎮,讓阿爹和兄長當見證人,我們成親可好?”

聽到成親,忘憂怔了怔,久久不應,蕭宛宛從他懷裏抬頭看著他。

“你不願意?”她故作氣惱,“這可是聖上賜的婚,你休想不承認!”

他靜靜的看著她,眼裏有她能看懂的柔情,還有看不懂的複雜之色。

半晌,他才道,“願意!”

她滿意的笑了,她高興,他亦是高興。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她心裏除了甜,還有酸澀。

她之所以提出成親,是因為剛才聽到他心跳聲弱。

他身體情況本就很糟糕,現在心跳衰弱,證明什麼,不言而喻。

此時,蕭宛宛心裏害怕又難過的不行,卻強顏歡笑著。

她以為忘憂看不出她的心思,卻不知忘憂什麼都看的明白。

不舍她傷心難過,卻又無力改變結果。

世間諸事,冥冥中皆有定數。

這大概就是他的命!

另一邊!

薑潯之所要見的人是林落初,兩人在一間空蕩蕩的茶樓裏見麵,就坐在一樓臨窗的位置。

林落初倒了杯茶,推至薑潯之麵前,一舉一動,都端莊優雅,嘴邊掛著淡淡的笑意。

“落初方才說的,殿下考慮的如何?隻要殿下答應娶落初,將來登基立落初為後,那麼林家還是支持殿下的!”

“若本王不答應,林家難道就真與本王為敵?”薑潯之目光極冷。

林落初也不在意,盈盈笑著,“殿下答應了,不就沒這回事?”

薑潯之冷哼,“本王一直以為林相是個忠臣,倒是沒想到,和瑾王一丘之貉。

這些年,他偽裝的挺深,將本王都騙了,本王竟是沒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而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得長寧真心把你當姐妹。”

一番嘲諷,林落初笑意僵住,落在桌上的指尖死死攥著。

“落初對殿下一心一意,殿下怎能如此奚落落初?”

“說到你的痛處了?林落初,別自作聰明,在本王跟前耍心機,你的愛慕,對本王而言,一文不值。”

看著林落初逐漸難看的臉色,薑潯之冷笑,“你想嫁給本王,也不見得對本王有多深的感情,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為了權勢地位。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父親早有不臣之心,他聯合烏落族陷害蕭將軍,殘害忠良,打皇陵寶藏的主意,欲圖謀朝篡位!”

“你……”

林落初瞳孔一縮,這件事也是找到父親後,父親告訴她,她才知曉,離王如何知道的?

那日,忘憂將皇陵發生的事悉數告知薑潯之,說黑袍人是林相,有反心。

薑潯之原本不信,但看林落初的反應,心裏就有數了。

他失望又惱怒,“你父親和瑾王,本王必除。而你,隻要交出長寧,本王可以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