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冷笑話,說有一支雪糕,在夏天的馬路上走著走著,然後消失了……
為什麼消失?因為它融化了……
沈衝去香港旅遊,在星光大道上走著走著,忽然也消失了……
為什麼消失?因為他穿越了……
……
1979年,元旦,午夜12點,香港官塘,在一棟半新不舊的住宅樓裏,有一個大約十五平米的房間,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個鑲著鏡子的大衣櫃,在鏡子前,站著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清瘦少年。
一個瞬間,時光倒流35年,從2014年的元旦回到了1979年的元旦,地點從尖沙咀跳到了官塘,年齡從30歲變幻成20歲,身材從大腹便便變成了瘦了吧唧,相貌從平凡普通換成……還是平凡普通!
莫名其妙,毫無道理……
但是改換時空非人力所能為,也非人力所能想,也許是神仙顯神通,也許是妖怪惡作劇,也許是外星人搞科研,也許是時間旅人開玩笑……
算啦,子不語怪力亂神,既來之,則安之……
沈衝對著鏡子,摸了摸臉,摸了****,又摸了摸小弟弟,撇了撇嘴,自嘲道:“雖然瘦了點,但沒有缺斤短兩,還算不錯。”
然後他蹦了蹦,跳了跳,做了幾個揮拳伸腿的動作,心理又舒爽了一些,這具身體雖然瘦,但年輕又健康,充滿活力,比以前那個跑一兩百米就氣喘如牛的虛胖身體好多了。
身體鑒賞到此為止,去查看一下環境吧……
穿好衣褲,打開房門,繞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麵積不大,80平米左右,有廚房有衛生間,很幹淨,也很整齊,隻有他一個住客,另一個房間比較大,裏麵除了床之外,還有書桌和書櫃,臥室和書房二合一,書櫃和書桌上有很多書籍,但床上沒有被褥,好像很久都沒人住了。
翻箱倒櫃的搜檢了半個多小時後,沈衝成功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證件、存折、現金等重要物品之外,還有兩個塑料封皮的日記本。
重要的證件有兩張,一張是身份證,顯示他的名字沒變,還叫沈衝,20歲,另外還有個學生證,顯示他是香港大學中文係的大二學生。
存折三張,裏麵的存款加起來8萬港幣左右,現金麵值不等,共計2000港幣。
日記本分屬不同的作者,一個是這個身體的父親,一個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兩相對照,很快就搞清楚了新身份的家世和經曆。
父親是一家小報社的編輯,母親是小學教師,幾個月前因車禍雙雙去世,父係親戚都在大陸,已經多年沒有聯絡,母親方麵,有個舅舅遠在美國,香港本地沒有親屬。
至於這身體的原主人,屬於標準的宅男,內向敏感,不善言辭,喜歡躲在家裏看書,不愛外出社交,人際關係簡單到了幾乎蒼白的地步,日記裏除了經常提到一個從小玩到大的鄰家姐姐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父母雙亡……
社交簡單……
穿越黨的完美標配!
人無近憂,必有遠慮,既然沒有人際瑣事煩擾,那穿越了之後,該幹點什麼好呢?
想做事,要麼有錢,要麼有人,人是不指望了,那麼錢呢?
8萬港幣,放在1979年的內地,是一筆巨款,可放在香港,真心不算什麼,1979年香港人均GDP已經超過了4500美元,相當於內地2010年的水平,2010年的8萬塊錢能幹什麼……
沈衝放下日記本,又開始翻箱倒櫃,查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利用的東西,等到天色大亮,日出東方之後,他才灰頭土臉的停止了折騰,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廳裏,搖頭苦笑。
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找到……
家具做工很精細,但材質普通,年份也新,值不了幾個錢。
電器都是普通貨色。
屋子裏書很多,但基本都是現代出版物,沒什麼價值。
書櫃裏倒是有一些書畫卷軸,看上去很有藝術價值,但落款全是一個人——沈從雲,這具身體父親的名字,一個無名小編輯的作品,能賣幾個錢?
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這棟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