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禮扯著人程堅的袖子來到樓上的時候,裴皇爺壓根就沒讓他這蒙古大夫進門。
“滾出去!”
呃……
薛禮這麼一看,掐著程堅的手臂原地轉了個圈兒,就滾了。
還沒走遠,那閻王催命的命帖又傳了過來。
“給他個枕頭,今兒晚上睡門口。”
程堅腦袋一點,轉身給蒙古大夫取枕頭去了。
薛禮站在門口不敢向臥室裏邊看,也不敢離開一步,隻能衝著程堅的背影扯著嗓子吼道:“阿堅,別光拿枕頭,好歹再給我拿條毛毯啥的啊!”
也不知道程堅到底聽見了沒有,聽見了,又會不會給他拿。
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海心心蹙眉,“差不多得了,您不是還有事兒?一直在這兒跟我耗著,能行?”
含著她耳垂的男人沒有反應,又舔了舔她的耳廓,那又酥又癢的感覺讓她難受的扭了扭身體,像條水蛇似得。直到搓揉的她麵紅耳赤呼吸紊亂,裴翩皇這才放開了她。
雙手撐在她耳邊兩側,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他的鼻尖兒,就若有若無的擦著她的鼻尖兒。
一個,極其危險的距離。
末了,又在她鼻尖兒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裴翩皇這才手腕一鬆,整個人就那麼壓了下去。
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整個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下來是種什麼感覺?
海心心這下次更喘不過氣兒來了,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麵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燈……扁了扁嘴,“有事兒就趕緊走。蒙古大夫不就在門口守著,我又不傻,這次再疼一準兒喊他進來。您去忙您的,家裏這麼多人呢,我還能死在您床上不成?”
男人沙啞的嗓音低低的從喉嚨裏笑了幾聲兒,偏頭,將峻峭的臉龐深埋在她的胸口,又拿牙齒咬了咬她,聽見她吃痛的倒抽涼氣,如此才肯心滿意足的放過她。
“總有一天,得讓你死在老子的床上。”
“……不流氓行不行?趕緊走。”這分量沉甸甸的著實讓她吃受不住,沒好氣的用粉拳砸了砸臭男人的肋骨。了她手指疼的厲害,臭男人還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也忒憋火了……
“特意讓蒙古大夫過來,不就是您有事兒得離開,怕我死在家裏想讓他盯著我麼。行了,趕快去忙您的吧!這次我不會再忍著了。”
“老子真想在床上弄死你!”
男人啃著她纖細的脖子,惡狠狠的從牙縫裏逼出一句話,卻,似乎沒有多少殺傷力?
海心心嗯嗯啊啊的點頭,“好好,弄死就弄死,等您忙完了再回來,我又丟不了。”
挺了挺腰杆,讓她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並不意外的聽到了一聲‘滋兒’的哼唧。
海心心紅了紅小臉兒,這下流胚子!
作大死!
裴翩皇抬頭,銳利的妖眸在她臉蛋兒上一寸寸剜過,掠過胸口的高峰,定格在——
“妖精!”
太空被下,她什麼也沒穿。連一塊遮羞布,那也沒有。
“靠!”
海心心炸了,“誰把我衣服撕了的?又是誰不許我穿衣服的?!”
他還有臉開口說話?
真想糊他一巴掌!
惡狠狠的在她鎖骨上又是一口,像是在發泄什麼無名火兒似的。
該死的!倒打一耙就算了,他還真沒完沒了了?!
海心心狐狸眼兒一沉,手指滑入男人的黑發,將埋在她胸口的腦袋扯了起來。
她力道不小,被她抓著頭發的男人峻峭的臉龐上卻沒有什麼吃痛的表情,不,嚴格來說,除了那情愫,他臉上再沒有其他表情。
迎上男人陰鷙鋒芒的眼神兒,海心心冷笑一聲,又用力扯了扯他的頭發。
裴翩皇眉頭挑起,不冷不熱的斜睨她。
還沒反應?
成!
她心中一橫,扯著男人的頭發抬頭就咬了下去。
一口,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依舊是不見血,不肯鬆口的案發現場。
當口腔裏傳來那已經十分熟悉的鐵鏽的血腥味,海心心這才又磨了磨牙,不情不願的鬆開了小嘴兒。
“情趣,你懂不?”
在男人開口之前,就已經先開口堵住了他的嘴。
涼涔涔的勾起性感的薄唇,裴翩皇冷笑一聲,“那爺給你也情趣一次。”
挺了挺胸脯,把自己鎖骨上的牙印清清楚楚的給他看,“您已經情趣過了。”
他是沒咬咋地?
要不是他總抓著她又啃又咬的,她能給他咬出血來?
“妖精!”
“嗬,咱倆到底誰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妖妃臉?”
比臉蛋兒與五官精致,誰能比的過咱們裴皇爺?
要不是他眉宇間的戾氣太重,妖眸中的邪獰之氣又四溢,他這張臉,才是真真正正的妖妃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