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翩皇身上那森然的陰氣,如同自墳墓地獄裏衝出的一隻厲鬼。
這讓人背後發涼汗毛豎立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她總算是找到源頭了。
僅僅隻是眼神不經意的一掃而過,但那畫麵卻也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拓在海心心的心頭。
腦袋不敢放空,稍微一放空,那畫麵就跟毒蛇似得直往她心尖兒上刺。
刺的她如坐針氈!
心裏像是有細細密密的螞蟻啃食一樣,不尖銳,卻持續不斷的疼。
募地,她手背一暖。
眼前是一片猩紅。
緩慢的抬起眼皮,男人那張美豔到可以扭曲撕裂時空的俊臉,帶著她所嫉妒不熟悉的溫柔……溫柔?
一個冷顫,海心心猛地回神。
果然,她理智全無的時候,眼神兒也跟著不好了。
“回來了?我去給您熱飯!”
還沒從床上坐起來,便已經被他扯入了懷中。坐在他大腿上,海心心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怕了?”男人褪下皮手套,撫摸著她柔順的黑發,海心心卻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顫。
還是那雙漂亮的的手,看在她眼睛裏,卻已經是一雙勾魂的魔爪。
“不怕。”
“嗤!”
男人嗤笑一聲,“不怕?不怕你跟躲瘟神一樣的躲著爺?”
海心心抬眸,無比認真的糾正:“厲鬼。”
“嗯?”
“爺是勾魂索命的厲鬼,可不是瘟神這麼簡單的存在。”
本該是一句貶低的話,可裴皇爺聽了似乎卻極為受用,“嗯,索命的厲鬼。怕不怕?”
“不怕。”海心心還是這個回答,“不索我命的厲鬼,為什麼要怕?”
但是想要從他身邊逃開的心情,卻由不得理智控製。
這就是身體的反應才最誠實。
“寶貝兒,知道爺最喜歡你哪一點?”
歪著腦袋想了想,海心心很認真的回答:“不要臉?”
“你不要臉?”
她一攤手,“我是不要臉啊!”
要臉的姑娘,能陪著他當眾演小電影兒?還一演就是好幾場,演到把自個兒都嫁了出去!
裴皇爺樂的眯了眯他那雙妖眸,指尖兒,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的耳垂,“爺最喜歡你口是心非。”
“爺,這話可不是誇獎。”
“不要臉也不是誇獎。”
“錯了。現在不要臉的人才能活的比較滋潤。所以您說我不要臉,我覺得就是誇我來著。”
“海心心,爺現在信了。你的確不要臉。”
“一般般吧!畢竟我再怎麼不要臉也比不上爺。”
“嗬!”用勁兒拍了拍她的臉蛋兒,男人勾著她的腰兒,尖尖的下巴抵在她肩窩,“尖牙利齒!一回過神兒來就犯嘴癮。”
海心心輕輕的提氣兒,慢慢掰開勾在她腰上的手指,又慢慢的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他的大掌裏。一言不發的將臉蛋兒埋進他的胸口。
難得她如此主動,裴皇爺笑她,“看來爺得多嚇唬你幾次,不用爺用硬的,你自個兒就該寬衣解帶了。”
“裴翩皇,別說話。讓我安靜待會兒!”
丫一張嘴,她就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妞兒,要不要臉?你把爺當成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