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地,她抓狂的從工作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蹂躪著自己的長發。
“啊啊啊——煩死啦!”
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自從跟姓裴的扯上關係,她的日子就徹底成了一團亂,亂!跟東北亂燉似得亂!
“嗬嗬……”低低的淺笑聲,是海心心所熟悉的,卻又是她所陌生的。
熟悉的是聲線,不熟悉的是語調。
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就是陶公子了。
海心心嘴角一撇,直覺得腦仁炸著疼,卻也得打起精神應付,明顯不耐煩的笑笑,“陶公子,來買酒啊?”
“如果買酒不讓你轟我走的話,沒錯,我來買酒。”
如果說陪莫言去陶氏集團那次是分水嶺的話,在那之前,他陶文勳是見了她都會臉紅大舌頭的大男孩;從那之後,他則變的成熟多了,也從容多了。
都說愛的越深感情越濃烈,所以做事說話就瞻前顧後想得太多,所呈現出來的就是畏畏縮縮。一旦不愛了,沒感覺了,也就無所謂了。
海心心暗想,陶公子這前後的變化,算不算是放棄她了?
反正不管他的想法是什麼,總之一句話。隻要他不再糾纏不休,一上來就是男歡女愛的追求,那她自然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
陶文勳在她對麵的高腳椅上坐下,懶洋洋的托著腮,“想什麼呢?”
“想你是不是放棄我了。”
“並沒有。反而,我更想得到你了。”
她開誠布公,他更是不加掩飾,直白的表達著愛意,卻已經不會讓她反感,“怎麼樣,有沒有考慮接受我呢?”
“也並沒有。”海心心笑笑,將調製到一半的半成品遞給他,“想買點什麼酒?”
“隻要是你調的,什麼我都要。”
“陶公子,容我多嘴問一句,怎麼著您就想通了?”
轉動著琉璃酒杯,陶文勳眯著眼睛透過淡黃色的液體打量她,“阿澤說,你這樣的女人……”
“我這樣的女人?”
“不會喜歡上一個愛哭鼻涕的幼稚鬼。”
“是不喜歡。”
就是拋開一切都不談,就談戀愛。她也找的是能共同分擔的另一半,而不是找了兒子提前感受一下當媽的滋味。
“我後來也自己想了很多。我之前的行為,不但幼稚,還會給你造成困擾。”
海心心點頭,“困擾是不小。”
就因為他,她還給裴翩皇惡心了個半死。那貓肉事件,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所以,為了能讓你細水長流的慢慢接納我,繼而喜歡上我,我得做出點改變才成呐!”將琉璃杯中液體一飲而盡,陶文勳衝她笑的燦爛,“瞧,我現在還沒有放棄追求你,可你已經不反感我了。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跟我坐下閑聊兩句不是麼?”
沒錯。他這樣的改變,不但不讓她反感了,甚至,她還挺喜歡跟這樣的陶文勳聊聊天的。
“我變化挺大的吧?”
“嗯,不小。”
“都是為了你啊,心心!”
同樣都是表達愛慕,這種的語氣方式,讓人輕鬆。不會是一種負擔,讓她聽見了就想逃。海心心掩嘴樂了樂,“喏,問問你。不過就是見了一麵罷了,怎麼就能愛的這麼深?那時候,你甚至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
就更不用提了解不了解這種事兒了。
對一個完全陌生的陌生人,他到底是怎麼愛起來的她真是好奇了!
“說不好,就是一種感覺。”
“一見鍾情?”
“差不多是這個感覺。心裏就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自己,就是這個女人,我要定了。除了她,我誰也不娶。”
對於這樣赤裸裸的愛慕,雖然還是無奈到了極點,但海心心感覺不那麼糟糕了,“按照這個方式交往下去,或許你再了解我點好,就真的不會喜歡我了。坦白說吧,我不是什麼心地善良的好姑娘。為了達到我的目的,我可以不折手段。”
陶文勳眯起了眼睛,好整以暇的盯著她:“這點我知道啊!”
“你知道?”
“你為了賺錢,美人計可沒少用呐!對我,你不就用過了麼。”
“……騙錢,我那是騙錢。”
“可我就是喜歡你。不管你是哪種姑娘我都喜歡你。”
“陶公子,咱們不要三句話裏兩句話都是表達愛慕成麼?你這樣,我可真該趕人了。”
“心心,跟你商量個事兒?”
海心心特別爽快的點頭,“你說!”
“美人計呢,以後你就隻對我一個人用。別對其他男人用美人計了。你缺錢花了,我厚著臉皮來給你送錢還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