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宮殿裏靜悄悄。除了自己的呼吸聲,文瑩聽不到其他聲音。文瑩籲了一口氣,她一把掀開薄薄的羊毛毯,卻愣住了—在她眼前,是伊萬大公的臉,冷若冰山。
“伊萬—”文瑩掀開毛毯的手頓住,停在半空中,這讓她的姿勢看上去很奇怪,“你怎麼---”
文瑩的話沒有能夠說完,因為伊萬大公健碩的身軀已經壓下來---她的紅唇被攻陷,尚未說出的話語,都被伊萬大公的唇舌吞咽了。
“我的手,你壓到我的手了。”文瑩想說,無奈伊萬大公的吻太猛烈,攻城略地,她根本無法說話。
他的吻,帶著狠意,似乎帶著懲罰的意味,太粗暴,太深入,以至文瑩覺得呼吸都不暢起來。就在文瑩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身上的男人,才放過了她的唇。伊萬大公的吻,變得溫柔起來,他的吻,從狂風暴雨,變成了綿綿春雨,溫柔的,輕輕的,細密的,落在文瑩的臉上。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女人。”伊萬大公一邊吻著,一邊呢喃著。他語氣溫柔,聲音暗啞。原本一句可怕的話語,此刻已然變成充滿欲念的情話。
隻是此刻的文瑩,腦海裏浮現的,卻是利特斯大公在晚宴上的容顏。利特斯大公英俊迷人的容顏,神色是憂鬱的。利特斯大公深褐色的雙眸,眼神是憂鬱。憂鬱的利特斯大公憂鬱的眼光,似乎此刻就在望著文瑩。
文瑩身體發顫,她雙臂忽然用力一推,力道之大,居然將身上的伊萬大公推開。
伊萬大公正沉浸在****之中,哪裏料到文瑩居然有此行動,整個人就滾落下床了。
“伊萬—”文瑩正欲爬起來,瞬間,她人已經被伊萬大公提了起來。伊萬大公已然起身,他的右手,掐著文瑩纖細的頸脖,將文瑩淩空提了起來。
“怎麼,見了利特斯一麵,就不讓我碰了?”伊萬大公神色陰沉,怒意畢現。
“嗚—”,頸脖被掐住,文瑩小臉憋得通紅。
“噗通”一聲,就在文瑩以為自己要被掐死的時候,伊萬大公鬆手了---她被摔落到銀色的水晶地板上。
“咳--咳。”文瑩摸了摸自己的頸脖,她小臉泛紅,神色卻恐慌起來。她知道,她犯了眼前男人忌諱了。伊萬大公最不喜兩件事情:一是文瑩對利特斯大公的愛意和思念,但凡文瑩在言語行動上有一絲一毫的表現,伊萬大公就會勃然大怒。另外一件,就是,文瑩不能拒絕他的求歡。
“地球上,我們族人度蜜月的習俗,蜜月期間,夫妻不能—”文瑩跪在水晶地板上,低著頭,道:“就是不能—不能身體上太親密。”
文瑩抬頭,看到伊萬大公暴怒的模樣,趕緊低頭,小聲道:“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
“這句古話的意思是,一個女人,以美色服侍一個男人,待日後她年老色衰之時,男人對她的愛,也會消失。”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如果隻是因為肉體的歡愉而在一起,這樣的關係是不會持久的,真正相愛的人,是因為彼此靈魂上的吸引才會在一起。”
“我們要尋找的,是靈魂伴侶,而不是肉體上的****之人。”
“作為考驗,蜜月期,男人和女人之間,要禁欲,不能—不能那個了。”
……
文瑩低著頭,小聲的說著,找出一切可以解釋自己將伊萬大公推下床的“理由”。
文瑩不敢抬頭,生怕漏了破綻。得不到伊萬大公的回應,文瑩一咬牙,道:“大公不是地球人,也不必遵守地球人的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