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人,文瑩心中原本就沒有等級尊卑的觀念,大約二人獨處的時日也多了,文瑩雖然對阿拉裏克伯爵態度恭敬,但是,恭敬之中,也不自覺帶上了幾分親近。
“以後這種場合,你可叫我的名字—阿拉裏克。”阿拉裏克伯爵道:“不必太拘束,就像你和—”他原本想說,“就像你和伊萬一樣就好”,話已經到了嘴邊,還是及時住口了。因為他忽然發覺,這句話太曖昧了,關鍵是,這句話,也許會讓伊萬大公不高興的,遂道:“就像你和金星、水沐魚那般,隨意些,也不必使用尊稱敬語。”阿拉裏克伯爵似乎沒有意識到,將自己與金星、水沐魚相提並論,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啊—”文瑩一怔,然後用力點點頭,屈膝彎腰行禮道:“多謝伯爵!”
“叫我什麼?才說的,你就忘了。”阿拉裏克伯爵皺皺眉,假意生氣道。
“阿--拉--裏--克。知道啦。”文瑩笑道,嘴角一彎,露出八顆潔白的貝齒,語氣調皮道:“你剛才在想女人嗎?”
“啊---”阿拉裏克伯爵一怔,文瑩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尷尬不已。
文瑩說:“你一想女人,就喜歡摸自己的下巴。”
“胡說八道。”阿拉裏克伯爵道,臉卻有點兒泛紅起來。
“你一想女人,就喜歡摸自己的下巴。”文瑩笑道:“你一緊張,就喜歡用右手扯一扯或者彈一彈身上的衣服。”
阿拉裏克伯爵是真的愣住了,片刻,他才道:“你怎麼知道?”語氣透著不可置信。
文瑩開心笑了,心想:“果然被我猜對了。我怎麼知道?你六千多年的人生,都在我腦海裏。”嘴裏卻道:“這是秘密,不能說。”
看到阿拉裏克伯爵吃驚又懷疑的神態,文瑩越發想逗一下他,便道:“我還知道,前些日子,你找了幾個人族女人。”文瑩撅了撅嘴,道:“我很奇怪,你怎麼會找人族女人呢?在你們神族的眼裏,人族是最低賤的奴隸。平日裏,見到神族之人,人族奴隸都要遠遠避開。人族奴隸若是不小心碰觸到神族之人的身體,都是不敬之罪……”
此刻,阿拉裏克伯爵是目瞪口呆了。
前些日子,他偷偷讓人送了幾個秀麗的人族女奴到他的城堡裏,表麵上是洗衣的女奴,實際卻服侍了他幾個夜晚。隻是人族身體脆弱,幾個夜晚下來,阿拉裏克伯爵覺得不夠盡興,便作罷了。隻是,這件事情,他做得極為隱秘,而他的城堡四周也是布下了神結界的,那幾個女奴,也被他施展了心咒,所以,此事,斷然不會泄露了出去。他如此小心翼翼,與文瑩說的話大有關係—簡而言之,在天國,神族之人的內侍,向來都是以魔族人為主,也會有些異族,但大都是形體優美的異族,比如羽族,從來沒有要人族做內侍的。理由非常簡單:人族地位卑賤,與人族歡好,那是有辱身份之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人族身體最為脆弱,往往難以滿足神族之人。
當日,文瑩成為伊萬大公的內侍,被稱為天國第一人族內侍,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隻是,文瑩畢竟特別,好歹也是來自地球的人族女人,而且,在夢宮,小金龍金龍認主,文瑩還成為了人族第一龍主,更得到艾瑞克皇帝賞賜的護身手鐲。因此,在天國人眼裏,文瑩這個奴隸,卻是“特別”的奴隸,與一般的人族奴隸,是不同的。
“就算要找,那也是找白奴吧?白奴看上去與神族之人還是挺相似的,你怎麼會找黃奴呢?”文瑩繼續道。
“你怎麼知道的?”阿拉裏克伯爵再次問道,這次,他聲音都有點兒暗啞了:“你不應該知道此事的,連伊萬大公都不知道此事。”
看到阿裏裏克伯爵驚呆的模樣,聽了阿拉裏克伯爵的話語,文瑩知道玩笑開大了。文瑩把玩著胸前的圍巾,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