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刀,我不是刀
太陽好毒,曬得人想狂吼。
小刀坐在榕樹下,卻很悠閑自得,他用一把小刀雕刻著手中一段楠木,木屑簌簌的掉在地上。
兩個頭戴鬥笠的壯漢從烈日下直端端朝這邊走來。小刀斜眼睥睨,繼續自己的快樂。
“小哥,給我二人來兩碗茶水!”一名壯漢摘下鬥笠,當作扇子扇著。
小刀慢慢抬起頭,緩緩說道:“我這茶水不賣!”
“不賣?那你這裏幹什麼樹一麵茶寮的招牌?”另一名壯漢火氣上湧,故意將手中的佩刀晃來晃去。
小刀不理會,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兩壯漢對視一下,會意地點點頭。
那名比較友好的漢子道:“小哥,我兄弟二人在這大熱的天趕路,的確是渴了!這是十兩銀子,你收下,我就買下你這茶寮了。”他順手將銀子放在擺放茶壺的桌子上。
另一漢子幫腔道:“十兩銀子?再開十座這樣的小茶寮都綽綽有餘了!”
小刀笑笑:“兩位爺很大方啊,可是我這茶不是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喝得的!”
凶漢子再也壓製不住,抓起茶壺就對準壺嘴猛灌一氣,然後遞給和氣漢子。和氣漢子搖搖頭,道:“師弟,你太……此次的事非同一般,凡事和氣為好!”
凶漢子道:“這鳥天熱得老子喉嚨冒煙,一路上的河,不是幹了,就是集滿牛屎馬尿,晦氣得緊!現在又碰上這麼個鳥人!我怎麼和氣?”
小刀道:“這水,可不一定就比牛屎馬尿好多少哦!”
兩漢子齊回頭盯著他,道:“什麼意思?”
“剛才有幾位大爺也來喝我的茶,完了,又在壺裏下了料,說等什麼山西二酸前來,還說什麼穿山玉甲的。”
兩人麵色大變,和氣漢子後退兩步,下意識的夾緊了腋下包裹。
榕樹裏頓時跳下幾條勁衣蒙麵漢子,布好陣法,將山西二酸困在陣中。
小刀吃吃笑起來:“幾位爺,天兒這麼熱,您幾位捂著個臉,不怕起了痱子。”
一蒙麵人怒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都是你多嘴壞我好事,留著命等我稍後來取吧!”
小刀毫不理會,拿起那段他認真地雕得犬牙差互的楠木,看了看,搖搖頭道:“沒什麼繼續留著的意義了。”隨手將它丟進煮茶的火爐裏,楠木燃燒起來。
小刀坐在長凳上,用手把火爐的熱氣使勁往身上扇,笑道:“你們的殺氣太重了!冷颼颼,陰森森!”
陣型猛地變化,分作兩團劍花,分別將兩漢子圍住,漢子竭盡全力抵擋,眼看漸漸落於下風,小刀道:“這功夫拚命,有什麼意義?”
一蒙麵人道:“小子,少說風涼話,再不走,呆會讓你死得難看!”
小刀自顧字的樹著:“一、二、倒!”
眾人猶如中了魔咒,齊刷刷地倒下去。
小刀悠悠閑閑地走入人堆,從從容容地將那幫人拚死品活爭奪的穿山玉甲持於手中,笑道:“什麼年代了,還靠蠻力吃飯?現在的江湖靠的是計策!我就是燒迷藥的小黃雀,吃定你們這群螳螂,知了!”
他得意地笑著,大步走去,突地回過頭來,撫著腦袋,對著那群渾身鬆軟無力,幹瞪眼的壯漢們道:“記住!我叫小刀,我不是刀!我用的是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