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做門衛的方達聽見房間裏他堂兄的笑聲,心中疑惑,想要進去看看,不過一想到方明剛才的吩咐,還是滅了這個好奇的念頭,安心的做他的門衛了。
房間裏,馬天九跟方明笑過之後,又喝了一杯酒。
方明很爽快的說道:“天九啊!我今天也不個你繞彎子了,我找你來就是需要你幫我。”
馬天九對方明的印象很好,他也知道自己已經陷進這個漩渦之中了,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便爽快的說道:“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方明注視著馬天九的眼睛,說道:“條子格的前任********江育成,是我的大學學長,我們是好朋友。當初他在條子格做********的時候,支持宇文鵬建設了靜安大酒店。當然也包括其中的娛樂場。”
說到這裏,方明很友好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大概也聽說了,梁宏海當時就是市長,他是地地道道的條子格人,無論人脈還是底蘊都在我的這位學長之上。他自然不服氣我的這位學長站在他的頭上,所以我的這位學長跟梁宏海的合作不適合融洽。”
說到這裏,方明偷看馬天九的表情。見馬天九並沒有什麼表現出震驚或者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心底裏深深感歎這個年輕人寵辱不驚的氣魄。接著繼續說:“靜安大酒店雖然是條子格標誌性企業,但是那其中總會有些東西是不符合社會建設的。我的那位學長在位時,做事雷厲風行,為人十分的霸道。梁宏海還不敢做什麼手腳。”
馬天九聽到這裏,一切都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竟然被卷入到了這場仕途鬥爭的遊戲之中。
方明見馬天九依然一副淡然處之的表情,徹底的放下心來,他要的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便繼續說道:“我來東濱做********之後,梁宏海就像要推翻靜安大酒店,以此來翻出我的這位學長的舊賬。如果我的學長有事,那麼作為他接班人的我,自然也很難保全。”
方明終於說道了重點,如果梁宏海證明當初江育成扶植靜安大酒店是錯誤的,那不但會威脅到江育成的試圖,也同樣會威脅到方明的仕途,正好是一石二鳥。
馬天九麵帶微笑的看著方明,等他說事情的重點。
“靜安大酒店娛樂場,就是我那位學長的頑疾。如果讓梁宏海找到娛樂場違法的證據,那麼他就贏了。”方明很鄭重的說道。
馬天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證據是什麼?”
方明沉默了一下,對馬天九說道:“跟境外賭博公司交易的證據。”
馬天九的表情立刻凝重起來,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整個賭場的運作過程,問道:“難道跟賭博公司交易的證據不在財務部?”
方明微微一笑:“當然不在,那裏隻不過負責核實彙總賭場內的交易情況,並不負責跟境外的賭博公司交易。”
馬天九瞬間明白了,原來賭場的財務部,不過是個相當於一個會計室的部門。
“我估計整個賭場,也隻有宇文鵬有娛樂場苞境外賭博公司交易的數據。”方明說道。
聽方明這麼說,馬天九笑了:“既然隻有宇文鵬有數據,那方書記還擔心什麼?”
方明看著馬天九,他在等馬天九覺悟,等馬天九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馬天九知道,這是這位書委書記在考驗自己的思考能力,他站起來,在房間裏繞了兩圈。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說道:“難道方書記擔心宇文鵬已經站在梁宏海一方了?”
方明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再想想!”
馬天九又繞著桌子開始繞圈,房間裏一片寧靜。
又繞了四五圈,馬天九站住了,他緩緩的坐在方明的對麵,很鄭重的問道:“難道宇文鵬就是境外賭博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