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自己人!(1 / 2)

將軍府書房內,書案上鋪展著翊辰消失前留下的書信,龍飛鳳舞的字跡,需細細看方能認識。

“望雙親安好!兒歸去卞陵!”

墨凡盯看著那聊聊幾字的口信,怒火燃燒至肅謹的麵容。墨天向拱手試探道:“將軍,或許公子真的回卞陵了!”

墨凡一掌拍在案子上,眉毛淩厲的抖動著,“不可能!這個逆子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你按照蕭院首的方子再把藥發一遍,這次,連那些廢棄的宮殿也要尋找一遍!皇上大婚,兆泰王及各地郡王皆要來帝都,為了皇上的安危,本將軍隻得加重皇城中的守衛。此時若再不尋他出皇城,再過個幾日,本將軍也救不了這個逆子!兆泰王此人疑心頗重,又視本將軍為仇敵。你找到這個逆子,立即強行帶他離開帝都,不可再由著他胡來生事。”

墨天向拱手行禮後,領命離去。

日暮西垂,數十墨家兵步伐整齊,聲震如雷。一身身鐵衣快速移動在朱紅的宮牆下,墨天向帶著他們挨個宮殿的送藥物,趙信河雖不情願,但是太後懿旨難違,他帶著防瘟疫的麵紗,滿心惶恐的藏匿於墨家兵之內,唯恐沾染了瘟疫。

途遇去長壽宮的阮重,墨天向隻對他拱手行禮,阮重心中雖不滿,緊要關頭卻不敢自己生出是非。他冷哼一聲,便揮起袖袍從墨家兵身側穿過。

長壽宮中,絡塵正在用玉如意為阮太後研磨容顏,舒展皺紋。絡塵手指細長,總是無意間觸碰到阮太後的肌膚,阮太後心中似夏日正午灼熱的湖水,不時在金光下泛起漣漪。阮太後合眸享受著這種春心蕩漾的滋味,又用宗教禮法抑製著自己的感情。

絡塵雙唇靠近阮太後耳畔,“太後娘娘玉肌如此好,倒令小人有些慚愧了!”呼吸熱氣嫋繞進耳中,阮太後不覺動了動腦袋尋著那絲勾人的熱氣貼近了些,她唇邊彎起,“哀家最近的飲食可是你安排的,連每日的美顏湯藥亦是你給的法子,哀家如何勝得過你!”

阮重依舊是不經傳召便進了太後寢殿,阮太後與絡塵親昵之態映入他眼簾。阮太後被猛然掀簾的聲響驚得睜開了雙眸,她未看清來人,便怒道:“哀家不是說過,無哀家的命令都不許進來麼!”

阮重立於帷幔處,拱手一禮,“臣阮重,見過太後!”

聞得阮重的聲音,阮太後立即坐正身子,扶了扶發髻上的步搖,緩和著剛剛春意漾然的麵色,她斜睨了絡塵一眼,“你先下去罷!”

絡塵心知阮太後不想別人誤解自己與她的關係,他乖順的躬身離去,經過阮重身側時,亦乖順的躬身行禮道:“小人見過阮大司徒!”

阮重冷看了他一眼,並未理他,便揮起袖袍行至阮太後身側坐下。

帷幔隱去絡塵纖瘦的身影,阮重收回盯看著絡塵的眼光,側眸看了一眼麵色仍是不自然的阮太後,譏諷道:“太後如今愈發的容光煥發,不知是有何喜事,也說來與為兄同樂一下!”

阮太後端起玉幾案上的花瓷蓋碗,慢慢飲了一口,“皇上大婚,哀家如何能不歡喜!”

阮重繼續冷冷道:“臣不管太後私下如何尋樂,但是太後不要誤了我們的大事!臣看如今,太後是連皇城也守不住了!”

阮太後聞言,手中蓋碗重重的放置到了玉幾案上,亦冷冷蹙起娥眉回道:“哀家無理由阻攔墨家兵進皇城,還不是因為你的好兒子患了瘟疫!墨家兵不去發藥,難不成你我去麼!”

阮重一時無言以對,他麵露出尷尬之色,開口扯去了別處,“太後可有好方法處置墨凡安插在小皇帝身邊的近身侍衛統領?”

淩雲髻下,阮太後比昔日添了一些女子的嫵媚,連帶著眸中的殺意也柔和了許多。她抬眸與阮重相看,“找個緣由殺了她即可!哀家想殺一個侍衛,還不簡單麼!”

阮重認同的頷首,隨即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她是夷川鎮將薛崇田之女,要盡快殺了她,以免夜長夢多!還有,不要讓墨家兵靠近碧雲宮,我覺得墨凡此次並非單純的發藥物,有可能是在暗中調查些什麼!”

“哀家已經讓趙信河隨行了!”

候立在帷幔後並未離開的絡塵,心中暗暗思忖著碧雲宮到底藏了何秘密,能令阮太後與阮重如此擔憂。

鬆鼠桂魚上的花紋魚肉豎起,金黃飄香;水晶湯包外皮晶瑩剔透,肉汁可見;五味酒釀蟹酒香醉人,蟹味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