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鑫,你說,我還不信了,什麼話能讓我哭,還有黃俊這個叛徒,咱倆商量好的了,你丫竟然臨時叛變,小人!”陸羽手指顫抖,現在他人單力薄,輪到他開始害怕了。
“還是別說了,梁衡說的對,他怕你會哭!”
“難道我就這麼脆弱嗎?”黃俊一聽就想開溜,幸好被我及時給攔住了。
5.
“他課桌下刻著‘我愛你YL’!我呸,黃俊,我幫了你一大忙!”
“你這個混蛋,你要是真心幫我就不該說!”黃俊立刻暴跳如雷。
“你罵我,現在我就去班上宣傳!”韓鑫裝出要走的架勢,我笑了一下,這孫子又開始想法“斂財”了,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你——無恥阿,這種事我都做不出來,阿——阿——”陸羽身體在劇烈顫抖。
“他真的哭了,你丫真厲害!”韓鑫讚賞地看了我一眼。
我和韓鑫離開了,隨他倆決鬥,韓鑫讓我堅強點,拿出說哭陸羽的精神,追不到李想誓不罷休。
“你是在為別人活著還是為自己?”他一本正經地質問我。
“不好說。”我總覺得他在憋壞。
“你能不能認真點,人永遠都得為自己而活,說為別人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論調,一聽就透著假。”
“好吧,那我該怎麼辦?”
“閉上眼死不要臉追唄,我比較看好你!”他明知道李想不待見我還讓我死纏爛打,這是想讓我徹底沒戲。
6.
黃俊課桌底下的秘密在小範圍悄然地擴散,當天晚自習結束陸羽就把那塊板給撬了,連帶著胖子那一邊,書本因此散落一地,有些人故意從上麵踩過,輕飄飄地留下一堆腳印,後來胖子在日記中把陸羽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一臉得意地向我炫耀道:“怎麼樣,罵的還算滿意吧?”
“還行,以後繼續寫,把這孫子的惡劣行徑都要一一記錄在案,這是鐵證,早晚能收拾了他!”我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那是肯定的,哥們兒有信心。”胖子一臉討好地說道。
陸羽忍著氣把木板扔進了池塘裏,夜黑風高,韓鑫一直尾隨其後,待其離開後,他小心翼翼的把這塊水淋淋的爛木頭給撈了上來,寶貝一樣藏了起來,時不時要挾黃俊和陸羽,搞得他倆失魂落魄的。
這塊把柄是他倆青春的一抹記憶,也是暗戀的見證者,高考結束被我送給了楊琳,這是我送給她的第二件禮物,第一個是陳然的照片。
“我都送你兩個禮物了,還是我對你好吧?”我搭著她肩膀故意調侃道。
“那就再送第三個吧,給我一張你的照片,要帥一點的,陳然那個混蛋的,我已經還給他了!”她一臉溫柔地看著我,這還是當初的楊琳嗎,以前我碰她一下都會大喊大叫,現在我倆處的跟哥們兒一樣。
“呦,想通了,可真不容易!”
“你到底給不給?”她再三追問道,扭著身體胸都在發顫。
7.
我倆來到操場,高三那年的一個晚上我倆在這裏聊過天,後來她哭了,陳然永遠都不會知道有個人會為他差點崩潰了。
“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哎,晚了,誌願都填了,你就將就著在南京找個人吧!”我裝出一副很遺憾的神情。
“說真的,給我一張!”她一再要求讓我覺得奇怪,但我身上著實沒有,畢業前拍的那些大頭貼都散光了。
“那你靠過來!”她讓我摟著她,這可是真抱,我有些遲疑。
“你平時可不這樣,怎麼,害怕了?”
“我怕什麼,你不了解我,我這人很正經的!”
我還是摟住了她,她的身體軟綿綿的,我竟有些口渴,她從兜裏掏出手機,翻過來對了好久,這是我倆唯一的一張合照,相機裏她的笑容異常的絢爛。
“呦,早就做好準備了,手機號多少?”我笑著問道,她竟將我倆的合照設成了屏保。
“你也不怕別人誤會!”我再次搭著她的肩膀,此時此刻心裏異常的安靜,所有關於青春的愛戀都將告一段落了,剩下的隻有友情,它最長久也最真誠。
“到了大學我就跟別人說這是我男朋友,他在北京讀書!”這句話她說的特別認真,那個瞬間我竟特別心疼她。
“好吧,什麼都沒幹卻白擔這個名。”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我裝作很下流的樣子。
“無恥,想得美。”
楊琳轉身就想跑卻被我給抱住了,我的手碰到了她極其柔軟的胸脯,鼓鼓的,三年以來對她的下流幻想終於成真。
8.
“木板事件”出來以後,陸羽空前緊張起來。
前段時間,他整日沉溺於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黃俊用實際行動給他潑了盆冷水,我跟夏雪學了一遍他倆打架的事情,這丫頭一臉可惜地說道:“你怎麼也不叫上我,如此好戲就這樣被錯過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陸羽都被打出屎來了,幸虧你沒在旁邊,不然——”
“哎呀——不要講了,我不聽!”說著她便捂起耳朵,像隻毛茸茸的兔子。
“至於嗎,你剛才不還覺得有些可惜嗎?”
“別和我說這個,哼!”她偷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去,這下好了,連腦袋都埋在胳膊裏了。
陸羽思索良久,決定發奮讀書,以求盡可能地和黃俊拉開差距。
上次考試他倆半斤八兩,都在倒數後三名中,此刻他切身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危機,韓鑫火上澆油地給他倆測評一番,從多個方麵進行比較,比如,黃俊籃球比較厲害,陸羽足球也不賴;黃俊身上六塊腹肌,陸羽則臂力過人,單手可做10個引體向上;黃俊外形瀟灑、放蕩不羈,陸羽麵容清秀、溫文爾雅,都挺招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