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成名的陳然(3 / 3)

“你丫以後少招惹夏雪,最好不要產生肢體接觸!”陳然一臉嚴肅地警告我。

“是她先主動的,我屬於受害者!”

“我呸,還能要點臉嗎?”黃俊本來正低著頭摳腳,聽我這樣說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

“陳然,黃俊說你不要臉!”

“你丫別挑撥離間,我和陳然之間的感情牢不可摧!”

黃俊和陳然瞬間站在一條線上了,我對陳然笑著說道:“前兩天黃俊追求夏雪,你說,哥們兒要不要幫這個忙?”

“不是,我沒聽懂——他——追求夏雪?”我點了點頭,陳然突然就發瘋了,猛踹黃俊兩腳後便轉身就走,留下一個擲地有聲的結論:“太不要臉了,媽的,氣死我了!”

“陳然——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陳然消失不見了黃俊才開始叫囂。

“行了,別給自己找台階了,剛才誰說好哥們兒感情牢不可摧來著?”

“現在我正式收回這句話,哥們兒心裏受傷了!”黃俊指了指胸口一副很難過的模樣。

此後好長一段時間他倆都不怎麼說話,陳然私下裏還多次囑咐我千萬不能搭理黃俊,他還向我打聽很多夏雪的事兒,我有二說一地透露一點兒他竟特別滿足,李想還在那兒呢他就想腳踏兩隻船,其實他踏多少隻我都不在乎,隻要不招惹夏雪就行。

為了打消他這個念頭,我竭力給那些仰慕他的女孩兒洗腦,後來竟真有幾個上心了,竟鄭重其事地讓我當愛情的郵遞員,為此我騙來她們的QQ號,可惜陳然看都沒看隨手便丟垃圾桶了。

對他這種行為我打心裏鄙視,一點都不懂得何謂尊重,她們都還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這樣傷人家的心太過殘忍,為此我讓李想幫我買了帶著香氣的信紙,信誓旦旦地想了兩個晚自習決定替陳然回信,一開始還是挺刺激的,可那倆丫頭當真了,感情的洪水肆意妄為地流淌過來,信件如雪片般鋪天蓋地,一段時間下來我已經疲於應付,搞得焦頭爛額、疲憊不堪,麵容都消瘦了許多。

9.

一天晚自習結束,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夏雪終於爆發了。

“梁衡,忙什麼呢這麼認真?”她的話帶著諷刺的味道,我正糾結情書該怎麼組織語言,因此沒時間和她瞎扯,她竟一把奪過信紙,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我一臉無所謂地看著她,說實話為了替陳然寫回信,光信紙李想都跑了三回了,水芯筆都用掉了兩隻。

“看完了嗎?”我輕聲問道。

“梁衡,你戀愛了嗎?”

“算是吧,怎麼了?”我故意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祝賀你,真沒看出來你那麼討女生喜歡!”

她的聲音有些異樣,我特別想笑,她肯定沒看完,當然,照她的性格,估計看前麵一兩句就受不了了,因為那些甜言蜜語寫的我自己都想吐了。

“那當然,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被人喜歡的感覺真好!”

我裝作很憧憬的樣子,夏雪頭轉向一邊好久沒有作聲,我仔細一瞅這丫頭竟然哭了,淚水刷刷淌下來,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說話,我繼續逗她:“怎麼哭了,是不是為我高興的喜極而泣了?”

“嗯,隻要你真喜歡,怎麼樣我都好!”她像是真心為我祝福一般,我知道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一直對我很好,好過我遇見的所有女孩兒。

“別哭了,該為我高興不是嗎?嗯——信你真的看完了?”

“看完了!”她抹去淚水後繼續說道,“以後也別光顧著寫信,最近你都瘦了!”

“還是你關心我!”我搭著她肩膀,李想看了我倆一眼抱著書便出去了,陳然緊跟其後,走到門口時狠狠瞪了我一眼,教室裏隻剩下劉超,他仍然目不轉睛地看書,這種精神特讓人感動。

“以後我要試著不對你好——”夏雪聲音很輕,似乎在努力斟酌著用詞,我的心像是被石頭狠狠撞到一般,電光火石齊閃,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夏雪喜歡我,而我也喜歡她,從陳然打聽她開始我就提防了,隻是不願承認罷了,但讓我煩躁和悲傷的是,除了夏雪,我明明還愛著李想,這一點一直未曾改變。

“呦,夏雪同學,什麼時候竟然學會撒謊了?”她抬起頭靜靜地看著我,我繼續說道,“你真的從頭到尾看完了,我都問兩遍了,你還不老實!”

聽我這樣說,她把信拿了過去,賭氣似的從頭看到尾。

“陳然,怎麼是他的名字?”夏雪滿臉疑惑,我湊她耳邊輕聲給她詳盡解釋了一番,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連呼吸都正常了,最後竟使勁掐了我一下,一臉嬌羞地埋怨道:“你怎麼能這樣,嚇死我了!”

“我不是看不慣嗎,陳然太不地道了我就隻能幫忙,哎,誰能理解我,我就是個活**,默默做了那麼多事兒,時間搭上不說,為這事兒都瘦了好幾斤了,你說我容易嗎?”

“臭貧,這種惡作劇不能再做了,你這樣會真正傷害喜歡陳然的女生的!”

“我知道,沒看我最近都無精打采的了,為這事兒都把我累壞了,手現在還酸呢!”我揉了揉手腕,夏雪忽然握住我的手,第一次她如此突然而且認真,讓我特不習慣。

“你要幹嘛——”

“你把我嚇壞了,我難受了好多天!”

她依舊不放手,我也不敢亂動,生怕她又掐我,她卻一直盯著我,我迎上她溫柔的目光,她的眼淚又流出來了,特別委屈,我心裏一動,情不自禁地撫摸她的眼睛,她溫順的像隻綿羊,隻不過這隻羊開始笑了,特別好看。

“咱倆回去吧?”

她搖著頭,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把手放到她的腿上,冰涼、滑膩,美好的感覺一直鑽到腦袋裏,我貪戀地享受著,慢慢往上移動,終於被她給按住了,麵紅耳赤地啐了我一下,我尷尬地笑了笑,她立刻緊張地說道:“劉超還在這兒呢!”

“那又怎樣,他又沒看見!”我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劉超,他依然無動於衷,也不知真假。

“以後不許對我這樣!”夏雪又恢複大小姐脾氣了,我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哪樣了,咱倆清清白白,剛才我做了什麼嗎?”

“混蛋,你還說,不許再說!”說著她就拽我出去了,我搖了搖頭,她便使出終極殺手鐧“掐人”,揪起一小撮肉,我隻好站起來,這丫頭我算栽她手上了,什麼她都要管,讓我鬱悶的是,她如此乖張我非但不生氣反倒隱隱有些快樂,我覺得這種感覺就是“犯賤”,可夏雪白生生的美腿一直在我眼前晃悠,差點就摸到底了,可惜——哎,這讓我懊悔不已。

但讓我崩潰的是在夢中,我曾反複想到這一幕,夏雪像匹野馬誘惑我去降服,然而每到緊要關頭就被吵醒了,為此我既傷感又如釋重負。

青春的煩惱就是這樣,痛並快樂的時光注定會投影到記憶中,它會自行發芽、成長,直到變為參天大樹,隻是不知這棵樹下,N年過後還能想得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