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嬰在柳雲舒前麵開路,看似茂密的草叢其實也不過淺淺一層,出了草叢,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柳雲舒非常熟悉的場景,她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四周鬱鬱蔥蔥,長著不知名的植物,翠綠異常。
而這些植物層層疊疊圈成圓形,圍繞著最中間的那棵巨大植物。
樹身粗壯,樹葉蒼綠,花朵粉嫩,是樹!是男孩照片中的那棵樹!
風一過,樹葉伴著花瓣撲簌簌地落下,那場景美極了。
但是柳雲舒卻沒有上前,隻是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因為她並沒有感覺到有風拂過,而樹卻仿佛始終置身於微風的中央,那飄落的樹葉花瓣、樹枝搖晃的幅度幾乎都是一致的,像是一個被反複播放的視頻片段。
柳雲舒試探性地向前走了走,雪嬰卻沒有阻止她。
柳雲舒撫了撫胸口,看來這棵樹隻是奇怪,但卻沒有任何的危險,就當她想繼續靠近這棵樹的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來。
還是那隻白貓,它一通過草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會又灰頭土臉地鑽了出來。
那雙碧綠的貓眼就這樣直直地盯著綠雲舒,大眼睛裏麵,清澈地倒映著劉雲舒的身影。
甩甩尾巴,白貓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回頭,好像在示意柳雲舒跟上來。
柳雲舒挑挑眉,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左拐右拐,白貓對目的地熟悉得很,這條路它好像走了無數遍。
又是一個樹叢,柳雲舒艱難地鑽了過去,抬頭便看見白貓靈活地鑽進了圍牆下麵的一個地洞中。
“不是吧,還要我挖洞嗎?這可是額外的價錢!”柳雲舒邊暗暗腹誹,邊看向四周尋找著趁手的工具。
不過白貓好像沒有要鑽進去的意思,它隻是把頭探了進去,大部分的身子還留在外麵。
那小小的身軀在不斷地用力,好像在要把什麼東西拖出來往外拖,白貓的爪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記,終於白貓的頭稍稍露了出來。
它跳到一旁,抖了抖毛,又用前爪抹了抹臉,示意柳雲舒看洞內。
柳雲舒探著頭遠遠望了一眼,那好像是一截什麼東西的帶子,很寬。
未等她伸出手,雪嬰已經搶在他前麵,將那帶子拖了出來,袋子另一頭連著的,居然是一台相機!
柳雲舒詫異地撿起相機,它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還被埋得那麼深。
它的機身上沾滿了泥土,鏡頭破碎,殘餘的鏡片被熏得發黃,塑料的外殼還殘留著火燒的痕跡,這是從火災現場搶救出來的相機,可它為什麼會在這裏?
柳雲舒艱難地辨認著機身上的按鈕,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按下開關,一秒、兩秒、三秒,相機的屏幕毫無反應。
正當柳雲舒準備放棄相機,轉而尋找內存卡時,它的屏幕卻忽然閃了閃,出現了開機畫麵。
“不是,這都可以?”柳雲舒和直播間裏的觀眾共同發出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