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很快就在柳雲舒的寫寫畫畫中過去了。
所謂的汙言穢語或者孤立霸淩,可能是女兒的噩夢,但對柳雲舒來說就有點太小兒科了。
終於,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起,柳雲舒停下了不斷勾畫的筆,滿意地點了點頭。
雪嬰好奇地探頭看去,那張紙上密密麻麻,各色的筆跡都有,還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圓圈,甚至還有難以辨認的外文。
雪嬰抬頭抬對上柳雲舒期待的視線。
“怎麼樣,是不是條理清晰,邏輯嚴密?我跟你講,我可有做思維導圖的天賦了,就是一直以來都無人欣賞,懷才不遇,懷才不遇啊!”柳雲舒作仰天長歎狀。
雪嬰翻了個白眼,真的受夠這個戲精了!
本來不想理柳雲舒了,可當她牽上自己的手時,雪嬰還是很沒出息地跟著她走了。
上一次這樣牽著自己的還是爸爸媽媽,可是之後呢?雪嬰有些記不起來,好像隻是一瞬間,自己的手裏,就隻剩下兩條斷臂,溫熱的血濺了自己一身,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雪嬰的眸色暗了暗,主動地回握住了柳雲舒的手,微微用力。
柳雲舒感覺到雪嬰的順從,不問去哪兒,也不問做什麼,一路無言,就這樣默默地跟著她走。
柳雲舒覺得有趣之餘,又有些心疼。
自己光想著刷副本,可雪嬰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它又經曆了什麼呢?它明明是這樣的小。
思及至此,柳雲舒停下步子,轉身將雪嬰抱起,放在了肩頭。
雪嬰:“???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瘋?”
柳雲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內心戲異常活躍,“我本就給不了雪嬰什麼,絕對不能讓孩子連飯都吃不飽,嗚嗚嗚嗚愛是常覺虧欠!”
坐在肩頭上的雪英一臉懵,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急,隻能緊緊抓住柳雲舒的手。
柳雲舒一路飛奔,期間還不停地穿插小路,跨過草坪,躍下台階。
雪嬰感覺自己的頭都要被顛掉了,幾次開口對柳雲舒說:“我是會飛的,速度比你快多了,你放我下來。”
可是,柳雲舒滿腦子都在想要怎麼合理規劃路線,更快地到達食堂。對雪嬰的話充耳不聞,雪嬰也隻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直到她們到達了食堂的門口,柳雲書氣喘籲籲地俯下身,將口袋裏的校卡掏出來遞給雪嬰,大手一揮說道,“刷,隨便刷,想吃什麼買什麼。”
這下,不隻是雪嬰,周圍的其他詭異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柳雲舒。雪嬰默默地拿過旁邊的餐盤半掩住麵龐,極快地飛遠了。
而柳雲舒看著雪鷹飄走的背影,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她忘了雪嬰是會飄的!那剛才自己是在幹什麼?她快被自己蠢死了。
柳雲舒挪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把呼吸調整好。感受著肌肉的酸疼,太陽穴的狂跳,柳雲舒不由得歎了口氣,不行,自己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
作為996的牛馬互聯網社畜,柳雲舒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向來很有概念。健身房的卡是辦了一張又一張,最後無一例外,都淪落成為她的洗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