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秀聽後也暗自慶幸,幸好剛剛在府門外見到羅正沒有貿然上前相認,要不然自己就是自投羅網了。想了一下對林繡說:“秀姐姐,我不知道父親是否是謀逆造反。但姑姑去了新都,我也想去新都找他們,你和我一起去嗎?”
林繡又撲到羅秀的懷裏緊緊抱住:“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們兩個不要再分開了。”對羅秀來說這赤池浸泡的一個月隻是過了一個如噩夢一般的晚上而已,對於林繡來說卻是日日茶飯不思心神焦慮的整整一月。
兩人既已有了打算,就準備北上新都,隻是兩人身上並無分文,雖然羅秀在池中一個月現在也沒有什麼饑餓寒冷的感覺。但是去新都的路途遙遠北邊的氣候更加惡劣,肯定不能就這樣空著雙手出發。就對林繡說:“繡姐姐你先回你房內多穿幾件防寒的衣物,不要帶包裹和行李,免得被人看到懷疑。隻要帶上幾件值錢的飾物和銀兩到姑姑的書房找我,我去姑姑的書房內找一點值錢的東西到時候路上也能換點盤纏。”兩人也經常換裝偷偷出府聽戲喝茶,知道出門在外沒錢是寸步難行。
“你和我一起去我的房間吧!”林繡生怕麵前的小表弟在她一轉身後就又消失不見,不肯與他分開。
“繡姐姐,我這個模樣讓別人看到和你在一起肯定會被嚇到,現在府內府外全是我堂兄的人,一旦驚動我們可都走不了了。姑姑的後院在府內的偏遠僻靜的地方,姑姑又不在估計不會有多少人會去那裏。”羅秀對林繡解釋:“現在也快到中午了,堂兄出去不知道會不會回來,我們快點分頭行事吧。”
林繡一聽也不再多說,隻是拉著羅秀的手好長時間才放開:“一定要在姑姑的書房等我來!”說罷才戀戀不舍地轉過頭去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羅秀見表姐已經走開,也動身跑向姑姑的書房。羅秀也差不多熟悉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知道自己體內不僅病痛全無;渾身都是力氣而且感知身外事物的能力都敏銳了很多。加上這不大的鎮國府對他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一路輕易地避開了幾批下人就到了姑姑的院門之外。
他本來想著姑姑既然已經隨父親去了新都,姑姑的後院一定是冷清無人的。結果卻在院門外看見院裏有一個陌生的女子在院內閑逛。羅秀沒有料到會有自己不認識的人在姑姑院內,看衣服飾物也不像是本地人。也沒有仔細看就想閃身走人去找表姐。結果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羅秀此時已經無路可退,見院內的那人正背對著他欣賞花草,也隻能硬著頭皮閃身進了院落在一個靠牆的角落裏躲了起來。他自小在姑姑院中學習玩耍,哪裏有躲藏人的地方倒是想都不用想就能找到。
那院中女子感覺敏銳,羅秀一進院門,她就有所感覺。馬上轉身後發現並沒有人在院內,正覺得奇怪,但不一會兒就走進幾個隨行的侍衛捧著一些衣物行李,便以為是自己初來此地太多緊張搞錯了。
“小姐,你要的行李已經搬來了。”那些人手上捧著幾個箱子對那院中的女子說道。
“喔,師叔說過,我們明日就離開這裏,車上的行李也不用搬下來了。這幾件衣服你們先放進屋內吧。”那女子說道。羅秀在牆角聽到這聲音有點熟悉的感覺,但現在院內人多也不敢探頭去看。等到那幾個侍從模樣的人走出了院外才探頭往院內看去,發現這女子正是清晨在鬆林邊遇見的紅衣短發的女子。
連鈴此時並不知道羅秀已經潛進了院內,還在感受著這個院子清新的空氣:“想不到這個窮山惡水的宏國還有如此清新雅致的地方,比外麵的商館可要舒服多了!”連鈴隨著緣圓來到羅城之後就感覺胸悶氣短,被巨像凶陣壓的好生難受,直到進了這鎮國府內的一個後院才感覺肩上的重壓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在這殺氣衝天的羅城,此地居然還有佛光流連,看來以前居住的肯定是修佛之人。”連鈴雖然沒有修佛入道,但在洛國不管是不是修佛修氣之人都非常熟悉這種佛法流連的感覺。她一想起修佛的人,就記起了清晨在鬆林裏看見的那個變態小和尚的赤身裸體,臉上浮起一陣緋紅。
“要是再見到他,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他一頓。”連鈴不僅是因為初次看見男人的裸體被驚嚇到,更氣的是自己當時驚慌失措,忘記自己也已經是到了練氣護體的人了,被嚇跑摔倒了居然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