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洗漱了一下的江夜,來到了沈憐的臥室門口。
“憐姐,你開下門,我有事和你說。”江夜敲了敲臥室緊閉的門,低聲道。
沈憐並沒有回應。
江夜又放大了一些聲音,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
江夜很想大吼一聲,你剛才都主動親我了,現在這樣有意思嗎?
不過江夜也沒傻到這種程度,這話要是說出口了今晚也就徹底沒戲了。
“憐姐,你倒是開……”江夜下意識的扭了一下門,隨即他就瞪大了眼睛————靠,原來鬧了半天,門根本就沒鎖啊!
大汗的江夜走進了沈憐的臥室。
臥室裏並沒有開燈,但陽台上的月光卻讓江夜勉強看清了臥室裏的景象。
單人大床上沈憐已經鑽進了被子,江夜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浴巾,又看了一眼沈憐露出一塊的光滑脊背,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他知道杯子裏的沈憐肯定是什麼都沒有穿的。
均勻的呼吸聲好像在告訴江夜沈憐已經熟睡,但當江夜也爬上了床,從背後輕輕抱住她瘦削的嬌軀的時候,沈憐卻是顫抖了一下。
雖然顫抖的幅度很輕,但江夜還是感受到了。
這一瞬間,江夜終於開竅了————原來從沈憐坐上他車的時候,就已經默許了很多事情。
到了這一步,江夜也拋開了所有的顧慮,他鑽進了被窩,然後做了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做的事情。
伴隨著一聲輕哼,大床“吱呀吱呀”的晃動起來——
月涼如水,江夜覺得自己很禽獸,但也很幸福。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灑了進來,江夜也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
陽光灑在他臉上暖洋洋的,懷裏也暖洋洋的。
“憐姐,你醒了?”江夜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秀發披散美豔不可方物的沈憐,正幽幽的注視著他。
昨晚江夜喝的酒並不多,因此他幾乎沒怎麼愣怔,就回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這是兩人的第二次了,但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經曆了昨晚,江夜才知道孔夫子為什麼要說“食色性也”,果然是聖人名言啊!
“江夜。”沈憐遲疑了一下,避開了江夜的眼睛說道:“昨晚我們都喝多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好嗎?”
江夜一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沈憐已經掙脫了他的懷抱,捂著胸前坐起了身來想要下床。
“不好!”江夜皺眉說了一句,又硬是把沈憐拉回了被窩裏。
“你不要這樣。”沈憐帶著些哀求的說道。
“可是已經這樣了。”江夜把她抱得更緊。
沈憐見江夜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掙紮了一會也就放棄了抵抗,她把螓首埋在江夜的胸膛裏,突然沒了動靜。
江夜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前濕了一片。
“憐姐,你在哭?”江夜有點慌了手腳,連忙扶起了沈憐的下巴,那一張素麵朝天的俏臉,已經是變得梨花帶雨。
“江夜,你昨晚為什麼要接我的電話,又為什麼來找我?”沈憐有些憤怒的質問道,眼淚卻是越加洶湧,“是,我承認我是控製不住了,我會想你,會想你會不會想我,可是你為什麼要回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