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的同夥似乎並不想接受他的好意,竟然背後出手,朝張文狠狠揮拳。
陳玉是很會打也很能挨打的,但張文就不行了。於是我迅速出手,擊中那人肋骨,那人慘叫跌倒一旁。張文轉頭,朝我呲牙咧嘴,剛包紮好那個人的手腕又轉身幫這人包紮肋骨。
可是沒人感激他的好心,而且還看著他好欺負。剛包紮好的那個竟然一把抓住張文的脖子,威脅我。
我連想都沒想一刀就刺過去。
剛才我還一直給他們留餘地,刺得淺,這次沒有,刺的事心髒!
啊!一聲慘叫。
大家都停了下來。
瞬間,警笛聲從四麵傳來。感覺警察好像就是在等我這一刀出手。
張文傻眼了。
陳玉拉著我,快!快跑!
可是?跑不掉了,我們的車壞了。
“老板,出事了,我們在…。”陳玉焦急的打電話。
“快,快,”張文突然握著我的手腕,往下摘我的機關手表。
“幹嘛?”我問。
“快摘下來,給我,你不能坐牢。”張文慌亂的說。
“?”
“對,快。”陳玉也說。
“不。”
張文是要替我頂罪嗎!當明白了他們意圖之後,我倔強的拒絕了。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裏,當車裏人的看到李雨和陳玉,張文被戴上警車之後,表情痛心疾首。
“還是來晚了,你必須馬上采取行動,……有人受傷,而且,其中一個很有可能,不行了。”威克說。
電話那頭的貝洛緊握拳頭一下。
而在路口的另一麵,也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裏麵的人卻是另一種表情。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他晚了。”
我和張文,陳玉,還有那幾個一起打架的人,原本是一起關押在警署的臨時關押處,但很快張文就和我們分開了被單獨關押到另一處。
在來的路上,張文還是硬把我的機關手表摘走了,呆在自己手上。
並且,自首是傷人者。
陳玉告訴我,張文是在拖延時間,警察取證是需要時間的,這樣就給我爭取了逃脫的機會。
“很快就又很人來救我們了,”陳玉說。
“?”
真的嗎?我卻不樂觀。
如果一切都是別人預謀好的,怎麼會輕易讓我脫身呢?
而且,很有可能還會把無辜的張文拖進去。
下午。
來警局保釋我們的是李海。
在車上,陳玉將事情大體經過敘述了一遍,李海一直麵無表情很認真是聽,然後給陳玉一個帶皮包。
車一直在路上,並慢慢駛過市中向郊外開去。
“我們是要去哪兒?”我問。
李海臉色不好。
陳玉也是緊張不安,可以看得出來,她對這個人心懷敬畏。
“你先離開一段時間。”李海說,語氣平和但卻是決定而非商議詢問。
“不,張文怎辦?”我可不想這樣,事情沒那麼簡單,張文頂罪不行,也不可能。
“張文不會有事。”李海很堅定的說。
是嗎?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這話,當著陳玉的麵我沒好意思說。
“警察很快就會知道事情真相,張文最多受點處罰,不會判重刑的,你就不同了,還是先行離開比較好。”李海解釋,他似乎一眼就看透我的心裏。
我知道自己在座城市裏有案底。
我可以在地下賭場打黑拳,在島上動刀殺人,甚至在自己家裏都可以。但卻絕不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知道,一旦傷人,對我將意味著什麼?將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
李海突然加速,神色凝重。
“怎麼了?”陳玉問。
“沒什麼,好像有人跟過來了。”李海說。車速還在加快。
陳玉一下握住我的手,安慰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