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念到“爸爸媽媽”的詞以後,又猛打了個激靈,強行振作起來,壓住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的心髒,蓬頭垢麵,像個精神失常的女瘋子那樣,火急火燎地掀開被單就要往外衝去:
“不,不會的,我必須要親眼看到這些才肯相信.....”
——卻是又因被下幻術,再加上一整天未進食所帶來的體力不支的影響,一頭栽倒在地板上,顯得更為狼狽。
“...你沒事吧?”
愣神中,還是隻有她肩膀高的漩渦樂寧把她攙扶到床上坐下,拿濕巾小心地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汙垢。
......不知是否是宇智波泉的錯覺,她總是感覺這孩子是在透過她的臉看向別人。這份細致入微的照顧也分明不該落到她頭上的,又下意識躲開了漩渦樂寧幫他擦拭的手。
“啊...無須擔憂,小姐。還是說我應該更親密些,叫你泉姐?”
像是看出了少女的想法般,漩渦樂寧又露出了極其不符合他人設的溫和笑意:
“不知你是否知道漩渦一族?那個同樣是滅族下場的家族。”
“啊...紅發,是當初玖辛奈大人的...”
“嗯。當初漩渦一族破滅的時候。我母親也像你一般大小。”
“......”
宇智波泉聞言,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卻是不再抗拒漩渦樂寧的觸碰。
“因為一些家族傳承下來的手段,我也有看到過當初漩渦破滅時母親的悲傷與絕望......冒昧地說,你現在露出的表情和母親那時的表情有些相像......所以我忍不住想多照顧你些,沒有其他多餘意思的。”
漩渦樂寧說到這裏,也忍不住頓了一下,聲音低沉:
“......畢竟她已經不在了。”
這句話卻是在不經意間觸碰到宇智波泉心中那絲柔軟,她低頭看著漩渦樂寧那副認真溫柔的樣子,眼神中莫名帶了絲母性的光輝。
又忍不住心中的痛苦,不顧小男孩的反抗,把漩渦樂寧拽進懷裏,像對待一個抱枕那樣死死摟住他的肩膀,腦袋埋進他的脖子裏,放聲大哭起來。
止不住的淚水瞬間染濕了整件襯衫,勒得漩渦樂寧隻感到有些窒息。
“好孩子...扶我回族地看看,好嗎?”
漩渦樂寧安撫地拍了拍少女的手,感受著身後她無助地顫抖,也莫名想到了他在根部基地看到的那段關於滅族之戰時自己母親的回憶,猶豫片刻,還是沒忍心回絕:
“好,你現在沒有力氣,還是先吃完飯再去吧......如果那裏沒有危險的話。”
“我能保護好你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