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離塵原本迷茫的神色隨著慧心這句話陡然振奮了起來,眾多密宗弟子也紛紛一臉憤怒地看著眾多道門中人。
“離塵大師,切不可聽信慧心蠱惑!”無崖子喝道。原本鬥誌昂然的離塵竟謝莫言這一喝,心神懼震,先前的那絲戰意逐漸減弱,取代的是原先的那絲迷茫。
無崖子在道門中,乃至整個修真界的威信都是毋庸質疑的,他所說道的話在整個修真界內都有足夠的可心度,而且無崖子的修為可謂是整個道門的翹楚,無人能敵。這也是蜀山可以這麼多年來保持道門第一大門派的重要條件之一。
但是另外一麵,自己一直景仰的宗主竟然說包括無崖子在內的所有人都入了魔,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慧心要繼續蠱惑離塵之時卻被謝莫言打斷道:“慧心!你別再蠱惑他人了,如今是你一人入魔,卻要連累他人。另外你可知道因你一句話便可死傷多少人,難道你為了自己的目的還要繼續流血麼,這和你達到目的的初衷根本就是背道而馳!”
“貧僧普渡眾生有何錯之有,死傷一小部分人而已,卻能換取更多人的性命,而你們卻要苦苦阻攔,到底是誰錯了!”慧心喝道。
眼下場麵已經到了一種非常極端而且怪異的場麵,而最中心的卻始終是場中那兩人。慧心和謝莫言二人怒目而視,雙方的思維方式截然不同,導致整個場麵火藥味極度濃烈。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般。
至於密宗弟子,現在卻是處於最尷尬的境地,左右為難。而無崖子等人也是提高警惕,一方麵注意著慧心,另一方麵也暗暗關注密宗眾多弟子。
至於處在道門眾多弟子之中的司徒玲可謂是場中唯一的異類,因為整件事和她根本就沒有關係,而且她也並非修真界的人,更何況還挺著大肚子,眼下處於這種境地是眾人所無法預料的。
相比於原先的興奮和好奇,此時的司徒玲除了保留原先的情緒之外,更多的卻是恐懼,如果密宗弟子衝上來的話,自己的處境會立刻變得很危險,而且還會禍及自己肚子裏的小寶寶,這可是致命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司徒玲已經將自己的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幾分。
“玲兒,等一下找到時機你要盡快離開這裏!”此時神色凝重的司徒嚴用傳音入密跟司徒玲說道。後者微微抬起頭看著身邊一直敬重的爺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那爺爺你們呢?”
“先別管這個,你隻要安全離開這裏便是!”司徒嚴說道。
正當說話間,場中一直對峙的謝莫言和慧心二人終於動起手來,二人可謂是佛道兩界頂尖高手,不動則已,動則猶如雷霆萬丈,震懾萬裏。
二人打得很快,幾乎看不見二人的身影,隻能分辨得出一團金光和一團柔和的白光不斷糾纏在一起,二者相互撞擊的聲音猶如爆竹一般不絕於耳。
更令人驚詫的是兩團異光相鬥之時所產生的震波竟是硬生生將無崖子等人以及最外圍的密宗弟子震退數步,而且形式俞演俞烈,除了一些修為高深的如同無崖子等人以外,大部分人都被這源源不斷的震波擠在牆壁上,一部分修為比較淺的人已經開始麵紅而赤,顯然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有些機警的甚至已經開始向廳外離去。
“宗主!”離塵眼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緊張地看著場中那兩團異光激烈地纏鬥著。
“眼下大家切不可在此久留,立刻帶人出去!”無崖子叫道。眾人一聽,不由得紛紛朝門口跑去。但是無奈那震波源源不斷襲來,其實說是跑出去的倒不如說是跌著身子跌出去的。
而依舊留在大廳內的已經寥寥無幾,無崖子一身淡白道袍無風自動,長長的白色發須也隨著空氣中四散的勁氣不斷在半空中飛舞著,隻是那雙銳利的雙眼依舊緊緊盯著場中那兩團異光的動靜。但是他卻忽略了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丁衛隨著場中激烈的打鬥,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特別是那雙眼睛,隱隱閃爍著邪異的光芒。
至於冰如,在薄紗的遮掩下,外人並沒注意到她的臉色,不過她那雙關切的眼神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隨他來密宗的幾位師妹已經承受不了場中這源源不斷的震波退到廳外了。
謝莫言越打越心驚,這慧心的修為簡直出呼自己的意料之外,剛開始還可以持以平手膠合狀態,但是越到後麵越是招架不住慧心如潮水般的攻擊。而且慧心體內的那股怪異的靈氣仿佛融合了佛門的罡氣以及魔門的魔氣,很是難以對付。每每接住一招往往都會被他身上那股怪異的靈氣反震,雖然震力弱,不過頻繁下來還是讓謝莫言感到吃力不已。如若不是自複活之後修為大進,再加上體內的靈氣有了很大變化,根本無法和這融合了佛魔兩家真法的怪異靈氣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