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徒家的人!你們要是敢動我,小心我爹要你們狗命!”司徒玲的本性在這一刻終於顯露出來,畢竟是在緊張的時刻,每個人幾乎都會做出不同的反映,曝露自己的本性也是正常。但是這樣一來更讓密宗弟子而不齒,畢竟拿著自己家人的名頭來和密宗來叫板,且不說不自量力,而且還會讓人認為她平日定是個仗勢欺人之徒。
“你……”那帶頭的和尚似乎想發難卻被一陣佛號打斷。
“阿彌陀佛!宗主有令,清玄寺封寺開始,禁止閑雜人等接近本寺,施主還是回去吧!”此時一個身著袈裟的中年和尚走出來說道,這一說其餘的和尚也沒有附和,就連剛才那個帶頭的和尚也停在原地,沒說話,隻是一雙眼睛還是非常警惕地看著司徒玲。
“你們……哼!走就走!”司徒玲無奈之下隻能生著悶氣離開了,畢竟現在圍著她的可是十幾個一等一的高手,且不說這個穿袈裟的和尚,單單那十幾個手持戒棍的密宗弟子隨便一個都有和自己的哥哥不相伯仲的修為,眼下自己勢單力薄,硬闖根本就沒有絲毫機會,隻能識相地離開了。
離開之後,司徒玲看著朦朧的夜色,似乎還不到三更,皎潔的月光灑在身上,仿佛愛人的撫摩,那般溫柔。夜色清冷,司徒玲不由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抬首四處觀望,卻沒有人煙。心中不斷咒罵著那些密宗弟子:“死和尚,臭和尚,老禿驢,竟然讓我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孤單地在外麵露宿,卻不來管上一管,還把自己趕出來。有什麼樣的弟子就有什麼樣的師傅,那什麼密宗宗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現在金康在身邊的話,那該多好,司徒玲開始後悔自己獨自離家出走了,更後悔自己身上所帶的錢已經不多了,根本不能住旅館,看來今晚隻能住野外了。
司徒玲默默地坐靠在一顆不知名的樹下,雙手緊緊抓著衣服,身子縮成一團,顯然夜色的冰涼並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特別是現在身懷六甲的她。就算她擁有不俗的內功修為,但是此時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已經將大部分功力轉移到腹內的孩子上來,而自己身上卻近乎沒有半點內力護身,體製和一個普通女子沒有什麼不同,遂此時才冷得縮成一團。
漸漸地,或許是因為冷的緣故,司徒玲不由地回想起和金康在一起的日子,有他在身邊,真的很幸福。現在司徒玲甚至開始厭惡自己為什麼這麼玩劣,履教不改,上次偷跑出來去蜀山也是如此,這次不但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反而更大膽地跑出來。現在家裏人應該都很擔心吧,希望他們盡快找到自己。
好困,又好冷,寶寶……娘真是對不起你,不該帶你出來受苦,如果有反悔的餘地,我發誓再也不會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
一陣夜風吹過,而邊徘徊著樹葉沙沙的響聲,好冷!眼皮好重,真的好困啊,但是在這裏根本睡不下去,太冷了,但是自己實在是太累了。
漸漸地司徒玲竟是漸漸合上雙眼,就在這時,朦朧間一陣尖嘯聲從遠處傳來,沉重的眼皮又重新抬了起來,環顧四周,見沒什麼動靜,不由地重新低頭做勢便要睡去。
又是一陣尖嘯聲,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聲音特別清晰,仿佛是在耳邊叫起似的,不由地讓司徒玲的睡意不翼而飛,猛地抬起頭看去,隻見皎潔的月光下,一個巨大的身影在高空中朝自己這邊的方向滑翔而來。
借著月光,司徒玲清楚地看到那巨大的身影,赫然竟是小飛,不錯!就是小飛,它那寬大的背脊上正端坐著兩個身影,不過看不清楚樣子,但是司徒玲清楚,自己有救了。因為小飛,它是賴長義和蘇有為飼養的,能讓它馱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