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言苦笑了一下,這樣也好,否則再來幾次將體內的魔氣爆發出來的話,自己遲早會變成一個暴虐的瘋子,一個恐怖的殺人狂,到時候別說要向血影門報複了,可能連自己人都會被自己殺死,一個人死總比大家死好。其實這怪物也不是故意要殺自己的,畢竟是自己先闖入它的住處,所以他才反擊,這是本能反映,隻是謝莫言覺得自己死得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漸漸地半空中那怪物離自己隻有一米遠了,慢慢地閉上雙眼,臉上依舊保持先前的苦笑,就算自己死也希望自己能夠笑著死去。隻是這一瞬間來得實在是太慢了,謝莫言遲遲未感覺到那種疼痛,隻是身上不斷噴來灼熱的氣息,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沒有死。
慢慢地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個朔大的頭顱,赫然就是那個怪物,銅鈴半大小的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著自己,兩個鼻孔和巨大的嘴巴裏不斷噴出灼熱的氣息。謝莫言微微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這怪物的四肢巧妙地壓製住了,既沒有傷到自己,也讓自己沒有辦法從他手裏逃脫出去。
看著離自己的麵頰不到幾寸的巨大頭顱,謝莫言心跳漸漸加速,試問誰被這麼大的一隻怪物壓在自己身上都會一副鎮定的神色,謝莫言能夠竭力讓自己的心境平息下來已經算非常不錯的了。
不過想想,這怪物也算是有些靈性,似乎也不是非常想要自己的命,否則剛才那一下就足以將自己壓死了,也不必耗費精力用這種巧妙的方法壓製住自己,但是如果不殺自己,它先前為什麼要攻擊自己?好象要自己命似的。
正當謝莫言疑惑之時,那巨大的頭顱便湊了過來,謝莫言本能地向後靠去,隻可惜現在自己被它壓製在地上,腦袋根本就不能移動分毫。它該不會要吃了自己吧?謝莫言想到這裏不自然地緊張起來,自己死也就罷了,竟然要被一隻怪物吃了,這可任誰都會受不了。
就在這時,那怪物的鼻子終於湊到謝莫言的臉頰上,奇怪地那怪物身上包圍的那團火並沒有傷害到謝莫言,而謝莫言此時那裏還有心情想這些,心裏隻盼望著這怪物能夠有些人性,別吃了自己就行。
火麒麟在謝莫言身上聞了聞,大腦袋搖晃了兩下,又湊向謝莫言,一雙大眼睛奇怪地看著謝莫言,後者自從懂得了和小飛溝通之後,對這些異類物種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些了解。當謝莫言看到眼前的怪物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謝莫言心中也是疑惑著。
看著這怪物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的,又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謝莫言隻覺得渾身一陣不舒服,特別是被它那雙銅鈴大的眼睛瞪著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些發毛,還有那大嘴巴,現在謝莫言終於清楚什麼叫做血盆大口了,這麼近距離地對著那張嘴巴,隻要它一不小心張開嘴,足以將自己生吞了,到時候自己可就是真正的死無全屍了。
此時,壓在謝莫言身上的怪物終於將頭抬起來,四肢漸漸離開謝莫言的雙手和雙腳,後者終於恢複自由之身,隻是身上的疼痛還是讓謝莫言疼得差點站不起來。
“吼!”那怪物低聲吼叫了幾聲將謝莫言的注意力轉移過去,隻見那怪物似乎想和謝莫言說什麼似的,隻可惜謝莫言雖然懂得了和小飛溝通,但這並不代表他也能和它溝通,隻能呆靠在石壁上,忍著疼痛說道:“你……你為什麼要放了我!”
怪物吼叫了兩聲作為回答,謝莫言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和我語言不通!”那怪物低沉地吼了兩聲,似乎聽懂了謝莫言所說的,此時謝莫言陡然間想起了什麼,衝那怪物叫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叫個翻譯過來!”說罷便不顧身上的疼痛朝洞外一瘸一拐地跑去,到了洞外之後,早在那裏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小飛見到謝莫言灰頭土臉地衝出來還以為謝莫言受到什麼傷害了,緊張得不得了,立刻朝洞口擺出一副臨陣對敵的架勢。
謝莫言來不及解釋,雙手抱著小飛寬大的翅膀往洞內拉扯過去道:“小飛快點跟我進去,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小飛見謝莫言要拉扯自己進洞,本能地向後靠了靠,雙抓緊緊地抓在地麵上一動不動,想必經過上次受傷之後,它對這洞有了本能的恐懼。
謝莫言在費盡口舌和力氣之後終於將小飛成功帶進洞內,在經過岔道口的時候,小飛突然站在那裏不動了,一雙鷹眼眨巴眨巴地盯著那個比較小點的入口,隨即興奮地叫了兩聲,謝莫言不清楚小飛到底為什麼興奮,也沒這個心情去想,隻是一股腦地將小飛拖進另外一邊比較大點的洞口。
那隻怪物果然很配合地站在先前站著的地方沒動分毫,看來和謝莫言想象中的一樣,這隻怪物並不想傷害自己,隻是自己還有些疑惑需要它來解開,這樣一來,小飛就成了謝莫言和那怪物之間的翻譯者,畢竟異類生物之間應該有屬於它們的語言或者溝通的方式,雖然這有些荒唐,但是謝莫言急於知道這怪物為什麼要放了自己的緣故,所以也隻好做此打算。